【红唇仙度拉】(1-3)

              第一章:楔子
  老天爷八成在跟我开玩笑吧,不然我怎么会前脚爱人才刚跑了,后脚居然就
被调升为新开分店的副理呢?这好比小时候跌了一跤,大人为了安抚给糖吃一样。
当坏事跟好事连在一起,真让人一时之间难辨悲喜。
  失恋那档事,不必多提了,反正就是很典型的「女同志症候群」—对象熬不
过家人的催婚,还有我们吵了一架,在我来不及做补救的时候,她竟跟男人结婚
去了。
  唉,阿观显然是在气头上报复,因为她不仅去结婚,还嫁得很远哩,好像是
美国鸟不拉屎的一个地方,叫做阿拉巴马州或奥克拉荷马州的样子。谁会有心情
去分辨呢,总之记得有一个「马」就是了。
  我听说男方是一位华裔医师,似乎三十好几都快四十了,专程回台湾相亲。
实在很难去想像阿观跟这家伙共组家庭的情形,我讲的不是别人,是我的阿观耶,
那一头柔美秀发,笑起来温婉可人的香喷喷女生,要去陪臭男人睡觉?说不定还
帮他生孩子,真使我痛心。
  阿观曾提过,她从小就一直幻想穿上白纱的新娘礼服,所以希望能与我办一
场地下婚礼,邀几个圈内的知心好友庆祝。她这下如愿以偿了,只是令人万分沮
丧,她竟是嫁给了没有感情的老男人,而不是我们期待中的那种「两个女人的婚
礼」。
  阿观一向没多大安全感,平日个性柔情似水,但真呕起来,可就变成了一个
道地的死硬派。小两口吵吵闹闹总是有,没想到这次她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不见
了。
  就像我在开头讲的,人生的得失有时很难划分清楚,人家不都说「上帝关上
这扇门,会打开另一扇门」?从阿观演出人间蒸发之后,我先是职位升迁,然后
也大走桃花运。
  朋友们都看不顺眼我那一副消沉的死样子,硬把我拖去T吧两趟,那两晚我
好比一头发出麝香的母鹿,成功地吸引了身边一群发情的同类。如果不是我还处
在哀伤的阶段,对送上门的艳遇敬谢不敏的话,这下很有机会还陶醉在东一窟西
一坑的美人窝里。
  我不禁怀疑,是不是失恋的遭遇使我浑身发出一种惹人疼惜的气质,而激发
了身旁一些女生的母爱,再从母爱过渡到情欲的爱怜呢?
  在走马上任新职务以前,算一算,我在旧位置的主任任期内还有一些年假没
休完,遂铁了心,决定去旅行,散散心,然后乖乖地回来干活,继续当我的拼命
三「娘」。
  我亲自去小丸子的旅行社,她喜出望外,大力怂恿。小丸子从来都只听我说
要去旅行,但也仅止于嘴巴说说而已,我不知道被她骂过多少次:「你别尽忙着
工作,再不放松,四处走动走动,你怎么会交到男朋友?女人最佳的繁殖期都快
过去了。」
  她一直不知道我爱女人,或许在她的脑袋里,女人若是不爱男人,还能爱什
么呢?每次听她劝说该交个男朋友,我心中都只有苦笑的份。
  而早婚的她刚生下第三胎,「孕」味犹存,也就是整个人充满了女人成熟的
韵味,大概巴不得全天下的女性都跟她一样,能享受当妈的幸福与满足。如果不
是旧日好友,胆敢这么白目,把我跟什么「女人繁殖期」这种落伍字眼连在一起,
铁定会被我K到死。
  小丸子叫做「英桃」,是我高职的同班同学,想当然尔,她的绰号便是从「
樱桃小丸子」而来。正好她皮肤白,长得又有点肉肉的,让人忍不住想捏,颇搭
得上这三个字的意味。
  现在我改不了口,还是叫她这个学生时代的旧绰号。小丸子笑着说许久没听
人这么叫她了,要是换作别人叫,她会生气;但我这么叫她,却有种亲切感,所
以她把这个特权只保留给我。
  在校期间我们只是点头之交,反而毕业后来往得比较勤快。很有趣,我们重
新展开的交情是建立在「打五折的折扣」上,因为有一天,她来到我上班的美容
体疗馆,被员工说动了,正要进行疗程时,我刚巧从办公室出来,意外与她久别
重逢。
  这时,她那少女时代可爱的婴儿肥,已变成少妇的丰满风韵,但脸庞没多大
变化,我一眼就认出她。
  那次,我运用主管的权限,以员工价优待,当作给老同学的礼物,并加送她
本馆特别开发的「女性活化按摩」。她满意极了,事后还好几次拉了同事、朋友
一起来捧场,投桃报李。
  「你一打电话跟我说,没有既定目的地,我就查了一下最近哪条航线有优惠
活动,日本跟马来西亚线都有航空公司在促销机票。日本线这次真难得了,很少
听见他们搞促销。」小丸子将这两处的观光资料摊在桌上。
  我之前出国去过香港、澳门、泰国、新加坡,似乎都跟西南方有缘。这一回
我想换个方向,而且早听说日本货很优质,男女打扮时髦,过去一直没机会去,
不如这趟就去日本吧。
  小丸子转身回办公桌,把更多日本观光图监拿过来:「我也猜你会去日本,
所以帮你做了一个安排。我有一位老客户,后来变成不错的朋友。她叫叶子,是
作艺人经纪,本身也是日本通,这两天就要去那里,我问她可不可以在东京时照
顾你,她作人很阿莎力,一口答应。别担心,她对待朋友相当热忱,讲话又风趣,
你绝对会跟她相处得很好。这样你在东京有她作伴,我就放心了。」
  「唉唷,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又不像玻璃那样容易摔破。」我笑道,出
社会后,都是我照顾别人居多,难得被人家这么操心。
  「你哪里是廉价的玻璃品?我还跟我先生说你就跟水晶一样珍贵,不然怎么
会一靠近你,我就浑身有劲。真的勒,我在怀孕三个月时碰上你,可能就是从你
那儿吸收了不少能量,才会两胎女的之后,如愿生个男的。」小丸子说得煞有其
事,把我形容得简直比送子观音还神。
  「真的还假的?那我干脆去开「包生男」命相馆好了,每天就帮孕妇摸肚皮
赚钱。」我不禁想着假如能天天有机会接触女性细软的小腹,而且假借名目,在
上头抚之弄之,不知道该有多福气呢。
  「啊,对喔,你这么讲我才想到,来来!」说着她没头没脑地将我拉到相隔
几张的办公桌,喜孜孜叫道,「张秀媛,你不是下一胎想生男的吗?我这个同学
气很旺,快!给她摸摸肚皮,保证你儿子有望,我就是这样才有我家小智元。」
  我和那位张小姐当场都一脸错愕,以为小丸子在开玩笑,但她一本正经,真
考倒我们了,不晓得该如何接招。
  我当下心口怦怦跳,以前来找过小丸子,我就注意到坐在她背后的这位颇具
姿色的颇孕妇,有次还跟她双眼对撞,她赶紧将视线挪开。也许是我多心,感觉
她的脸颊有两片飞红。
  当初我毫无机会结识她,想说要小丸子介绍又很唐突,只好偷偷欣赏,真没
想到今日天降良机。
  「别细礼啦,等你生后生,感谢我都来不及咧。」小丸子看我俩都在迟疑,
好人做到底,索性一把将我的手抓起来,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往张小姐
穿着洋装的腹部上撩去。
  我入手柔软,微微又有些结实,看来她怀孕有五、六个月了。即使我的手只
是搁在那里,仍可清楚感觉肚皮的微凸弧度,真是性感之至。尤其张小姐相貌称
得上秀气,漾着腼腆而娇美的笑靥,既有母性又有女性特质,居然因缘际会,让
素昧平生的我摸着她的私密小腹,某个程度我好像中了乐透的末奖,金额虽然不
多,却很亢奋。
  「她就是我跟你讲过的那位同学,在一家体疗馆当主管,最近还升为经理喔。
对了,你们不是有在帮孕妇做特别服务吗?你要不要跟她说明一下?」小丸子兴
高采烈,拉客户比我还积极。
  我一听「特别服务」,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不免心头凛然,内在有一根情
欲的弦被撩拨一下。这四个字不都是男性上理容院的一个暗号吗,表示有小姐做
暗的?我一时想入非非,做起白日梦来,心想如果能对这位长得甜甜的准妈妈做
所谓「特别服务」,那就美妙透了。
  不过,那念头也仅是一晃即逝,我赶忙正起神色,充当起临时推销员:「是
啊,孕妇每天二十四小时挺着肚子,其实很辛苦,脊椎和背部最劳累,来我们这
儿做做按摩,放松筋骨,十分管用。像我们有一套「硷性排毒」就非常适合孕妇,
因为怀孕的人荷尔蒙起变化,会转成比较酸性体质,用海盐调配的芳香疗法,有
很好的平衡作用,可以帮助孕妇综合身体内的酸性物质,达到松懈效果。」
  我一面做专业的解释,一面朝这位张秀媛打量,装着似乎在为客户做体疗前
的目测准备,其实趁机好好窥探了这位年轻少妇的熟美身材,好像在嗅一粒溢着
果香的水蜜桃。
  「真的很管用,我怀孕时就常去做这种疗法,腰痛啦,腿酸啦,反正下半身
的压迫感减轻许多,你一定要去试试看。」小丸子帮忙敲起边鼓,彷佛同事的福
利是她的责任。
  我从技术师做起,一直做到之前担任主任的职位,跳升进入经营业务的领域,
已经很久不需要下场动手了。但偶尔碰上店里忙碌,或者有些条件很优的客人上
门,我也会亲自上阵。
  可是,我始终没替小丸子做体疗,毕竟是老同学了,就算我心里有鬼吧。但
假如换成这位张淑媛,我便没有心理负担;何况她看起来甜美宜人,若能与她的
裸身单独相处,并且实体抚摸…,我的脑子微微一阵浊热,嘴巴只能含糊应着:
「你来我也给你打对折,比照英桃的办理。我大概下礼拜才会去店里,你要是来
了就跟柜台说找我。」
  说完,我递过去了一张名片。张淑媛浅浅一笑接下,然后点点头,应该就是
指这么说定,与我订下了一场约。
  我充耳不闻小丸子正在说什么「大经理会亲自接待」与多么荣宠一类的帮腔
话,因为我的脑袋已一片白茫茫,彷若看见眼前的张秀媛全身仅围着一条白浴巾,
躺在只有我们二人共处的小房间里…
             第二章:浪漫东京夜
  果然小丸子没说错,叶子真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出发前,我先跟她通了几
次电话,感觉彼此很有得聊。
  到机场时,在航空公司的柜台前我久等无人,又不想自行checkin,
与叶子错开座位,正在着急之际,一个短发帅气,个头不高的女生从我背后一搭
:「嗨,我是叶子。」
  她跟我想像得没差太远,快人快语,属于精明干练型。我想作艺人经纪恐怕
非得有八爪章鱼的本事,才能讲究效率;瞧她刚才跟柜台小姐的对话就可证实,
彷若谈笑用兵,跟小姐有说有笑,便轻松要到了经济舱最舒服的双人座位。
  飞往东京的旅途中,我跟叶子果真一见如故,显然我们都是类似的「工作狂」,
有种惺惺相惜之感,聊得很对味。
  「听小丸子说你在做经纪人,底下有好几名艺人?」我把口气放平淡,免得
她以为我是那种歇斯底里的追星族。
  叶子嘴角一瘪,调侃自己是「苦命的管家」,说自己为人作嫁,大小事都要
一把抓,连她妈也没这么照料她。
  接着,她开始数了一串艺人的名字,哇,第一个就是当前颇受欢迎的女歌手,
走健康路线,动感与抒情的歌都唱得很好听,算是色艺双全。她的头发削得俏丽
又清爽,别的女星留短发就是没她那个味道。
  飞抵东京,住进位于新宿区的饭店已经是黑夜了,空气中透着北国的寒意。
我们才进饭店,一位穿着时髦的日本女孩已等在大厅,立即两眼开出春花般迎上
前来,跟叶子亲热地招呼,像小女孩地撒起娇。
  我不会日语,但至少听懂一句「阿娜达」,看她神情,我猜是在说:「好久
不见,人家好想你咧。」
  这位女孩长得瓜子脸,不像一般日本女孩那副大饼脸,身材也修长窈窕,有
点是她同胞中的异数。叶子究竟是从事表演业,认识的女人应该都是这般花模水
样吧,我一想到此,心生羡慕。
  叶子介绍我和这位叫「杏子」的女孩认识时,她举止落落大方,也不像传统
日本女生那么羞涩。
  杏子跟叶子似乎很熟,同时也没把我当外人,三人其实都是第一次见面,却
表现得跟熟朋友一样,我很喜欢这种气氛。
  略做梳洗后,叶子她说饭店对街的巷子内有一家她最爱的拉面摊,这种冷飕
飕的天气吃最棒了。
  沿途,杏子勾着叶子,身体贴得很紧,表面上看是怕冷取暖,但那副状至亲
密,已让我敏感地嗅到了暧昧气息。
  叶子的眼睛没闲着,过往的日本少女若有姿色不错的,她也会多瞧几眼,偶
尔还加几句「打扮得真美啊」或「那个笑起来虎牙很可爱哩」的赞赏,好似手上
有了一盒草莓冰淇淋,还是对别人手里的巧克力冰淇淋垂涎。
  由这些种种迹象显示,我几乎确认了先前已有的怀疑,叶子也是爱女生的同
路人。
  但叶子为何会这么大剌剌秀出自己的情欲那一面呢?莫非见多识广的她也猜
到我的真实身份了?我回想着,只在电话中跟她提到几句失恋的近况,难不成当
时泄漏了心情?
  既然叶子不设防,坦荡让我见识她的私生活,我决定不动声色陪她玩下去。
  在拉面摊时,我注意到杏子的皮肤白晰细致,若是摸起来八成也跟拉面一样
Q,令人想含几口。而叶子此时正被杏子逗得眉开眼笑,不知怎地,竟引起我些
许醋意。
  吃完热呼呼的拉面,叶子本来显得疲惫的脸色渐转红润,全身发散出活力,
大概杏子的依偎也是居功厥伟。
  我以为这就要回饭店了,没想到「夜未央,正辉煌」,叶子向我一眨眼,那
意思十分清楚,「精彩的还在后头呢」。三人坐上计程车,在市区行驶了约莫十
分钟,到了一家超商门口接另一个女孩上车,然后继续上路。
  女孩上车后,坐在我身旁,自我介绍名叫「小雪」,跟最近与汤姆。克鲁斯
合演「末代武士」的日本女星同名,甚至连那副甜美的样子都雷同。
  我还老觉得她另外长得像一个人,却想不起来。
  叶子和杏子陪我们聊一阵就放牛吃草了,让我们俩自行交谈。小雪问到我在
台湾做什么工作,我的回答点亮了她眼中的光采:「按摩?哇,一级棒。我爱按
摩。」
  她孩子气地捧起我的双手,用心摸着,好像在研究我的手有何机关。我感染
了她的快乐,心中陶陶然,决意使出看家本事,好让她刮目相看,遂以单手在她
的后颈揉捏起来。
  果然,捏了好一会,小雪发出喔喔的幸福叹息,讲着我不知道何意的日语,
我猜是说「真舒服哪」。
  小雪的吟哦声惊动了坐在我另一边的杏子,探头望向我们,以日语询问小雪
究竟。她一听小雪报了实情,立即撒起娇,央求她也要。我便伸出另一只手掐向
杏子的粉颈,但她不像小雪发出酥爽声,而是一直吃吃笑,并怕痒地缩起脖子。
  我偷瞄了一眼司机,心想他一定怀疑后座的三个女生是不是在发春啊?算这
个中年男子没福份,他绝不会了解我们女生与女生之间的美好情谊。
  车子在一间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的屋子前停下,我们鱼贯地穿过那道窄木门,
步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迎面是一片亮着橘红光的厚玻璃,刻着「红豆」字样。
  一个转弯走进自动门,我马上嗅到了周遭一股熟悉的同类气味,内心开始像
感谢菩萨那样谢起叶子,拜她之赐,来日本的第一晚,就一脚踏进T吧。
  看样子,两位日本女孩是这里的常客,一进来,几桌的客人都在跟她们挥手。
我们才坐定,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女子便笑盈盈走来,肥肥的一粒屁股又塞又挤
的,装着很吃力地坐进了杏子与叶子的中间,一面故意哼出带着咸湿意味的呻吟,
一面眉飞色舞地向叶子和我打招呼。
  叶子帮我点了一杯特调的冰岛红茶,说这是「红豆」的镇店宝,多了一帖独
家配方,喝了会有美妙感受,要我自己去体验。
  我半信半疑喝了几口,比一般冰岛红茶多了些微酸,虽然一时似乎没有叶子
宣称的那种感受,还满好喝的就是了。
  迷你的数坪店面内都坐满了,顾客年龄层分布得很广,从青春喧闹的少女到
成熟冷静的女人,甚至有一桌都是穿着黑西装,白衬衫且打领带,好像一群制服
帮。
  杏子脱掉长外套,里头竟只穿着一条红窄裙,上身则是一件绷紧的白色羊毛
衣,裹得全身线条毕露。她站起身来,欲从我面前挤出去上洗手间。那两团浑圆
的臀部离我的眼睛甚近,我还闻得到她身上飘来的女体香味,两只手自然地轻搁
在她臀部与腰际间的位置,看似在扶着她方便借过,其实是忍不住想摸。
  杏子说小雪今晚要在红豆表演,所以先进去准备了。这时叶子才介绍她们是
一对舞者,原来如此,难怪身材这么惹火。
  酒过数巡,灯光全暗,音乐缓缓流出,整场子响起了口哨与叫好声。当光亮
投射在小舞台上,小雪已经站在那里,一身皮背心、皮短裤打扮,加上乌亮的长
皮靴,还有一副竖起两耳的头罩助阵,我立即明白她在扮演猫女。
  她一连跳了三支舞,模仿猫的动作,都极尽煽情。例如,她弯低身子在舞台
上爬行,骨盘则翘在半空中,不断绕圈子,饱满的臀部益显挺而美。
  有一段时间,她背向观众趴着,臀部上扬,两股被黑皮短裤紧紧束住,我看
得呼吸不禁急促起来。因为,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小雪那条皮裤的软质料极其贴
身,将她两腿间应该是的隆起处绑得形状分明。她那个私处位置微微拱起像一粒
杨桃,在灯光的显影下,中央甚至还看得出有一条沟缝。
  天!那不就是她的阴户?杨桃般的外型竟这么泄了底,呼之欲出。
  我没看过有女人可以把舞跳得如此诱人,小雪以趴下的姿势猛晃下盘,模仿
发春的母猫,颠起屁股诱惑方圆一百公尺内的猫族,看全场观众的反应,显然没
有一只挡得住她的骚味。
  我的视线很难从她那粒可口的杨桃移开,饱饱满满的果肉,似在邀请人去啃
一口,吃到满嘴都是汁液为止。
  那群西装族褪下了斯文的外衣,个个化身为夜里嚎叫的狼犬,对着舞台上的
性感女体兴奋地狂吼。一位还仿效黑人饶舌歌手以手捂住胯下,有如在搔阴部那
样,表示小雪让她痒不可当。
  我把那杯冰岛红茶喝得精光了,全身轻飘飘,平常把自己拘谨起来的脑子变
得无所事事,放任身体去我行我素。这不像喝醉,也许真如叶子所说,那是「红
豆」的镇店宝,我有点怀疑不会是里头加了春药吧,不然怎么会让人脸孔发热、
喉头干燥、心眼飞扬呢?
  有了这特殊的酒精配方在作怪,我做出了生平没有的举止,居然有样学样,
跟着其他观众那样站上椅子,大声喝采。小雪似乎瞥见我的热情,抛来一记狐媚
的回眸。
  猫女在全场沸腾中退场,口哨声此起彼落,久久不歇,要把屋顶掀了似的。
  我目瞪口呆地跨下椅子问叶子,是否杏子也同样做这种表演?
  叶子跟杏子咬一下耳朵,她便挪过身子靠近我,一屁股坐上我的腿,以菜菜
的英文说:「No!No!我只在人家的大腿上跳舞。」
  说完,杏子开始启动她的电动臀部,比起夏威夷女郎跳草裙舞,臀部摇得天
昏地暗,她也毫不占下风。
  我不知道杏子在我腿上这样磨蹭了多久,只记得自己一直笑。
  她的举动虽然故做调皮状,像是在开玩笑,但骨子里充满了情色,发笑能让
我降低尴尬,又可以不露痕迹地陶醉;何况酒精在体内频频催,似乎不笑也难。
  第二轮的秀又开始了,小雪这次以一身华丽的和服出场,发髻也是传统的造
型,脸庞的妆更是不马虎,白粉底配上蛾眉与红唇,宛如古典美人再世,与刚才
艳光四射的猫女大异其趣。
  这袭和服经过特殊设计,在前面开了两条高岔,一路开到几乎是阴户下方的
位置,不但使小雪的粉白大腿若隐若现,也让看不见的阴户挑逗性增强。
  丝竹音乐流泄而出,她随之翩然起舞,身段柔美,有时一脸哀伤,有时又满
面春意,大概是在演闺房中的少妇思念心上人。
  我目不转睛看着,尤其被那双刻意画得很小的红唇吸引,水水润润的,好像
熟得恰到好处的红柿子。
  这次小雪没做什么撩人动作了,但她像一株杨柳般摇曳生姿,表现女性最柔
情万千的身段,其实更见妩媚,表情的春样毫不输给身体的煽火动作。
  不晓得是否我多心,总觉得小雪的眼光三不五时会转到我这儿。
  啊,对了,我想到了。
  小雪长得有几分神似歌手许慧欣,柔柔的气质,满是女人味。天哪!如果我
跟台湾的圈内朋友说我认识了和许慧欣一样秀美的日本女生,她们百面会羡煞我。
  不过,小雪比许慧欣多一味,也就是在温柔款款之余,她又带着一丝野气,
所以刚刚才能扮演撒野的猫女。
  在欢声雷动中,连续三支日本艺妓的舞蹈结束了,司仪说今晚的表演到此为
止,观众们立即发出意犹未尽的叹息。
  我突然感到一阵幸福,因为待会美丽的女主角还会回到我们身旁。
  没想到我的盼望不仅实现了,还超乎预期,小雪索性没把装卸下,就穿着那
一身典雅的和服回到我们这一桌。
  叶子和杏子跟小雪聊了两句,跟她道贺、称赞的样子,就又回到旁若无人咬
耳语的状态。
  「我,看见,你在这里。」小雪指指沙发椅,说着单字跳跃式的不连贯英语,
「你喜欢,我的秀吗?」
  「非常喜欢!」我仗着酒精的伪装,胆向色边生,以手指比着她的和服岔开
处,也用她的方式说:「这里,腿,很性感。」
  小雪吃吃地笑,特意将和服撩高一些,泄漏更多的粉白大腿。
  底下的话,我以为是听错了,小雪赫然靠近我,以嘴在我的耳畔吹着气息:
「里面,没东西。」
  那意思已然再清楚不过了,小雪是招认和服底下没穿内裤。
  啧,我光是想像再上去几公分就是她裸露的阴户,就快窒息了。
  她是在向我示意吗?为何要告诉我这个秘密?难道她要我把手伸进去吗?真
要伸手下去摸,反正有桌面挡着,而且四周又昏暗一片,谁会看见呢?
  即使有酒精可以掩饰「罪行」,我仍拿不定主意,但又掩不住想去试试看的
冲动。
  在职场上,我绝不会这么优柔寡断,但置身这种暧昧的场景,我却犹豫再三,
真恼人。
  小雪则不然,她明显地很熟悉这样的情境,看我只会傻笑,就主动将我的手
抬过去,放在她的大腿上。
  她的热体温马上传到我的掌心,身上的香味也阵阵送入我的鼻子,我的神识
飘飘然,一切像桃色的梦境。
  小雪一身古典美人的打扮,更加深了这层不真实感,我的隔壁究竟坐着是一
张浮世绘的美人画月历,还是真实的血肉之躯?
  为了求证眼前景象的虚实,我的手指慢慢往更深处钻,心想摸得到里面的那
个宝贝就是真,摸不到则是假!
  紧张的手指尖传回一个异样的触感,呼,有点扎扎的。我摒着气,再深入一
些,中奖了!没错!是一蓬毛发。
  小雪没骗人,她真的没穿底裤,刚才在舞台上那一身和服内竟是空空如也,
那万一没夹紧,或和服在摆弄间被扯高些,美丽的阴户不就见光了?一想到那个
画面,我不觉起了一阵兴奋的叽呤。
  我的手一碰到小雪的阴毛便停住了,迟疑着还能前进吗?她介意吗?
  坐在这个角度,连身旁的叶子她们都看不见我们在底下的动静,更遑论他人,
所以我大可不必担心外界。
  可是我却心口跳得凶,担心要是会错意,而迳自摸向她的桃花源,那可不就
唐突美人了?
  但一方面我又想赶快下手,趁着半醉半醒,若真会错意,至少可以装得酒醉
迷糊,捞到大奖。
  美人当前,美色又倚门相迎,如果我不摸,以后想起一定会懊悔的。
  管它呢,我吸一口气,指尖又挺进几寸。
  我的脑袋一阵轰然,真的!是真的!天哪!我摸到一片鼓胀的肉丘,有些潮
湿,这就是小雪的阴户了。
  真没出息,那一瞬间我的手几乎缩回来,好像小孩想偷糖果吃,临时害怕而
退缩。
  然而,我的内心一直在喊:别缩手。
  小雪这时将手跨在桌上,把脸埋进和服的宽大衣袖里,但身子不动,意思昭
然若揭,她一定是希望我继续下去,不然早就翻脸了。
  我的手指绕着那块软软膨膨的肉,勾勒着它的外型,真的像极了一粒杨桃。
  首先,我爱怜地抚摸小雪的外阴唇。待这条弹性绝佳的爱肌渐渐变厚了,我
的手指缓缓滑入阴唇中央的缝隙。
  小雪的阴道入口已经有点潮湿,我感到她的身子起了一阵蠕动,而且还把两
腿张得更开,不言可喻,她希望我能深入,拜访花心。
  小雪阴道内的温度令我迷炫,它时而放松,时而抽紧,好像一张樱桃小嘴在
吸吮我的手指,痒痒又酥麻。
  我用指尖的肉垫爱抚着阴道的内壁,那儿光滑且细嫩,沾着水气,我的指尖
好像在一张缎布上滑行。
  这时小雪的脸因陶醉而倾斜,挪近到我的肩膀,顺势搁下,发出了微弱的嘤
嘤叹息,春情荡漾下的娇喘真像天籁。
  忽然小雪的阴道一阵痉挛,我的手指好像一根小肉棍被夹在其中,感觉美妙
无比。
  等阴道的肌肉再度放松后,我开始前后抽送起来,形同以手指跟她缠绵做爱,
感到小雪的阴户宛如一口动物避冬的巢穴,温暖又安全。
  我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大胆,竟然在公共场合这么放肆?
  要是以前,有人跟我说有一天我会在酒吧将手指插入一位美女的私处,在里
面又勾又抠的,我绝对会摇头大笑,以为对方是神经病。
  这也许是那杯酒的缘故,也或许是异国的情调,又或者是今晚我的荷尔蒙正
值涨潮,不管哪个原因我都感激,
  我和小雪的私下偷欢,正因为是在公众所在的地方,必须瞒着众人耳目,更
助长了性欲的火焰。
  我们上半身故做镇定,下半身火势熊熊,因为担心随时被人撞见,所以有种
不顾禁忌的高度兴奋,跟小孩玩火一样,又怕又爱。
  忽然,杏子探过身来,示意要小雪也靠向她,如此两人的头凑近,可以讲悄
悄话。因为杏子来得突然,我和小雪都是一惊,却不动声色。
  真诡异,我的手指在底下还插在小雪的美穴里。但这感觉也绝顶奇妙,我们
瞒遍了全酒吧的人,偷偷进行一桩奸情。
  小雪转回头来传话,双唇就贴在我的耳垂处,一口吻下去:「她们说,回饭
店?」
  她藉着传话之便,整个身子倒向我,右手很自然地就压上来,搁在我的裤裆,
手指正好落在我因亢奋而微硬的阴唇上。
  我登时像触了电,全身猛一个抽搐。她看了我的反应,嫣然一笑,我真想对
着她的红唇咬下去。
  我们四人后来是怎么回饭店,我记不全了。几分醉意让我对周遭的杂事都不
牵挂,只一心放在小雪的身躯上。
  我从来没跟陌生人这么亲,居然才第一次见面,我的手就直捣黄龙了。
  除了酒精催化,大概因为旅游之故吧,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好似领了一
张通行证,自己大可以扮演新的角色。反正没有熟悉景物与人物的提醒,我不必
受到该有的分寸与适当举止之约束。
  不过其实呢,真正的原因很简单,谁能抗拒小雪的甜美与性感啊?
  我帮不少女性做过按摩,所以并非没看过美女,或没见识过玉体,但小雪今
晚的猫女与艺妓的表演将浑身的女性魅力推至颠峰,又与我这么互相偷放电,当
然我会对她另眼相看,欲望也节节上升了。
  小雪一随我进入房间,我的酒就醒一半了,因为我知道剩下来的时间只有我
跟她独享,清醒着才能记得所有愉悦的片刻。
  我问小雪想不想被按摩,她一脸悦色,指了指浴室,想先洗个澡。
  从她的动作看,是在讲怕身体流汗,让我按摩很不礼貌。其实我还希望她不
要洗呢,即使是卖力表演两场秀流了汗,闻起来一定还是只有体香。
  本来我以为小雪是要自己先去洗,出乎意料,她拉着我往浴室走,想来个鸳
鸯澡。
  我有点迟疑,偷欢是一回事,但裸着身子共浴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小雪的态度很自在,毫无别扭,反倒显得我的踌躇很好笑。
  日本人一向有共浴的习惯,对小雪当然没啥大不了;但对于在拘谨的身体文
化中长大的我来说,却有沉重的负担。
  小雪已经将身上衣物都褪去了,果然人如其名,全身像雪一样白,映得小腹
那一簇阴毛异常漆黑,形成抢眼的黑白对比。
  小雪放了水,便坐在浴缸边缘,等待水满。她的乳房相当挺,粉红色乳晕像
两朵玫瑰花瓣。
  一具美丽的胴体优雅地坐在那儿,秀发披下及肩,越见妩媚,像煞一幅美人
出浴图。
  我看傻了,眼前的她是这么落落大方,一会功夫脱得精光;如果我不脱,实
在说不过去,于是硬着头皮动手脱了。我一边暗想入境随俗,就当作是在洗公共
澡堂的女汤。
  我在她的注视下一件一件脱掉衣物,原本以为会慌张害臊,岂料她的目光却
让我感到情欲的骚动。
  我的身体越暴露越多,刚开始生涩,后来居然有点当作在一步步挑逗她。如
果把「脱衣」视为两个成人间的游戏,的确就容易多了。
  当我脱到剩下一条底裤时,小雪无言而灵巧地从浴缸边缘站起,蹲在我跟前,
出手代劳,慢慢地将我的小裤脱下。
  我的私处高度正对着她的眼睛水平线,像一道谜题逐渐揭晓,先是阴毛,然
后阴户,豁地谜底尽现。
  我跟一些女人曾裸体相向,也做过爱,但私处没有一次被瞧得如此仔细。
  也不知是幻想或真实,感到小雪的温热呼息就喷在我的耻毛上,透进皮肤的
细胞里,一时双腿发软。
  然后小雪以脸颊轻抚我的阴毛,彷佛那是她的情人,正在两相厮磨。
  我的手落在她的头上,以五指梳扒那片如水泻下的乌黑青丝。现在很少有女
人留这么长的头发了,小雪知道自己有本钱,长发确实让她的优点都表露无遗。
  我也很想试试看她的这个亲昵动作,便蹲下身子与她调换姿势。
  当我的脸贴到小雪的阴毛丛时,嗅到了一股幽香,贪婪地多吸了几口。我掀
起鼻子,追踪着那香味的起源,没错,正是她黑草丛里的那条肉沟。
  我用脸颊抵住小雪的阴毛,并一路磨过她的阴唇时,那片微突的肉瓣会跟着
外翻,泄漏了里面牡丹红的神秘之源。
  那女阴的麝香味更浓了,让我毫无招架的能力,忍不住把鼻尖埋进她的阴户,
好像初春时狂嗅着第一株绽放的花香。
  我用舌端浅浅地舔了一口小雪的阴蒂,正感到陶醉,忽然一瓢水淋下。
  我赶忙抬起头,看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原来是恶作剧。我即刻回过神,也抢
到了一把水杓,往浴缸内盛满水泼过去,逗得她连声娇呼。
  玩了一阵,我们不知是谁先休兵,总之静了下来,双双坐在浴缸边喘气。
  小雪的发丝被水泼得凌乱,有几绺贴在额头,也有几缕黏在双颊上,显得楚
楚动人。
  我们拉着手面对面坐进浴缸,在水中,我挪动脚拇趾,直到刚好顶住小雪的
私处。
  左突右冲,终于有一截趾头挤入她的阴户,可以感觉被两片肉瓣含住。
  我以顺时钟方向在阴道口转动脚趾,她似乎很享受这套奇异的按摩法,闭上
眼,轻息呻吟。
  同时,我上身略往前倾,开始爱抚起她的乳房。两粒奶头在我的金手指捏弄
下,胀成饱和的球状,犹似红地球葡萄。
  我灵机一动,要小雪倒转过身子,改成坐在我前方,亦即背部压在我的胸口,
变成汤匙式。
  然后,我圈起手臂环抱着她,嗅着她耳后的发丝;她则把头往后仰,倒在我
的肩窝,胸脯更挺了。
  这个角度很方便一只手插入她的阴户,另一只手捏揉她的乳头,上下其手,
攻得她全身酥软。
  小雪的皮肤质地又细致又柔软,阴唇也一样滑手,周围波浪状的肉瓣片特别
好摸,我的手情不自禁在上面跳起华尔滋。
  胸口蓦然有点胀得满满,原来涌上了一股激情,我知道这时自己最想要什么。
于是,我再度央求小雪换姿势,离开水面,坐到浴缸边上。
  我以颤抖的手将她的双腿打开,看见黑毛间露出了一团赤红肉馅,舌底登时
生津,好像美食当前,口水已泛滥成灾。
  我低下头,对准小雪那口汁多肉肥美的阴唇深深吻了下去…
  今晚,小雪是我高高在上的女神,我蹲在她跟前,为她的美色与温柔伏地拜
倒。
             第三章:D罩杯女孩
  我的日本行,像一场美梦结束了。出发前我还有点意兴阑珊,怎么料得到旅
途中谱出了邂逅之曲,而意犹未尽地返乡呢?
  小雪后来又陪了我和叶子一整天,然后就赶去大阪接秀。我们约好,过了两
个月,等她的工作告一段落,要飞来台湾重逢。
  临别前,她以初识那夜脖子上就围着的一条白娟丝巾相赠,还特地在上面大
力地吻下了一个红色唇印。小雪说这条白底红唇的围巾,有如她的一颗芳心,代
替主人留在我身边。
  刚回台湾的那些日子,我每天跟小雪通好几次的越洋电话。也许这对小雪很
不公平,但我可能真的某种程度,藉着与她的火热交往,来平息阿观离去所造成
的伤心。
  从东京飞回台湾的航程中,我不着痕迹地问叶子,为何会带我去T吧?又是
如何确定我是可以带去的人?
  叶子说当我提到心情不好,要出国散心时,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她在
飞机上有注意我的目光跟她一样,只停驻在那位美丽的空姐身上,大概就想八九
不离十了。
  她一说到我们俩都盯着空姐,我回想好像真有那个场面,忍不住发笑。
  叶子也跟着我笑,二人越笑越起劲,我还不得不拿起杂志遮住脸,继续笑到
不行。
  这趟东京的旅程收获丰盛,既与豪爽的叶子成了好友,又和秀美的小雪缱绻,
这边是友情,那边是欲望,像在对我失去阿观作双重补偿。
  叶子和我应该是属于互不来电那型,但我们个性和得来,对女人的感觉似乎
也能沟通,她应该会成为我的好姊妹。
  这段期间也是我走马上任的阶段,工作地点转移到新的分店,一切都是新的
开始,我暗自期许,该把阿观忘了吧。
  经理请我负责训练一批新手,别人眼中这种差事很辛苦,我却乐此不疲。可
能是我天生喜欢照顾人,身为长女,以及毕业后一路从基层升到管理阶层,早就
磨出了定力与耐心。
  当然,以上都是表面的官方说词,暗地里还有一个原因更接近事实,那就是
通常训练员工时,多少都会碰上几个菜鸟,单纯又清纯,常会激发我照顾她们的
欲想。
  比方,这次应征进来的新伙伴,并不完全录取有经验的老手。公司的着眼点
是新的分店需要年轻的脸孔,和焕然的朝气搭配,所以特地将几个名额保留给面
目姣好、积极活力的新入行者。
  别的不说,光是看着青春洋溢、鲜嫩阳光的她们就很知足了。我常跟我的朋
友辩驳,主张女性的「视觉权」,这三个字是我无意中凑起来,发现很贴切,所
以碰到适当的女性朋友,就会拿出来宣扬一番。
  一般都以为只有男人是视觉的动物,而女人只重视感觉,这个论调剥夺了女
性用眼睛欣赏美色的权利。其实,女人也会为养眼的人事物而升起欲望,只是从
来男人不给女人这个权益,女人自己也不敢承认,更别说去争取了。
  在新手当中,丁潆潆就是我现在每天屡行「视觉权」的对象。她才从高中毕
业不到三年,之前做过百货公司的化妆品专柜小姐,那时便常被人家赞美一双手
巧,结果真的转入了讲究手技的体疗业。
  丁潆潆小小的脸蛋线条很美,留着当前最流行的孙燕姿头,发梢飞扬,错错
落落,散放潇洒气质。
  当我第一次看见她有颗小虎牙,脸上又有一枚酒窝,心头刺了一下。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稚气美的魅力,举止更惹人怜惜;不像有些女生自
觉有点姿色,态度便做作起来,让人不敢恭维。
  看着她就好比看着一个在吃甜筒的小女孩,吃相古椎,融化的甜汁流了满手,
舔都来不及,那模样常使观者会心一笑,真想去捏捏她的脸蛋儿。
  有一次我看丁潆潆的感觉就是这样,那是受训的第二个礼拜天,主讲的老师
要她和其他三名同事出来作示范,两人一组,进行脸部的保养程序。
  这是丁潆潆的旧业,也许她很驾轻就熟了,态度没有前几堂课紧绷,居然趁
讲师不注意时,以手指挖了一丁点面霜,偷往她平躺的同组者鼻头抹去。
  别人决计不会留意这个调皮动作,但我的眼光始终跟着她,自然没漏过这个
可爱镜头。
  当天中午我故意装成在走廊巧遇,以很随意的口吻,邀请她一块去吃午饭。
她有点惊讶,似乎也有些紧张。
  「怎样?上课都还好吧?」我们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韩国锅用餐,我以适当的
距离关心着。
  当我问到她刚才好像有点不安时,她说出了缘由。因为这几天我担任总督导,
到了结业时候又由我总决大家的成绩,就像学校里的教官角色,而她一向对教官
怕怕。
  加上这几天,她看别人都跟我很亲的样子,但她除了课堂上,就是不知道如
何跟我讲第一句话。
  「那你就怕我了啊?」我故意逗她。
  「不是啦,不是这样…。哎,副理,我还以为你…嫌我态度不像别人那么随
和,所以不太理我。」
  她谨慎挑字眼说着,两眼骨碌转,一副小女人兼孩子气的模样,我的心也被
跟着团团转。
  哈,其实啊,我因为心里有鬼,才忍了一个星期刻意没跟她说话;结果她竟
以为我在避她,是因为嫌她,实情刚好相反。
  那顿饭使我掌握到了几条有用的情报,第一,她有位交往两年的男友;第二,
她喜欢看恐怖电影;第三,她有对大乳房,乳沟也很美。
  很奇怪,一般情况,我要是碰上有男朋友的女人,就识趣不想参一脚,自动
灭掉好感。可是对丁潆潆,我不仅没有退出这盘局的打算,还想进一步接近她。
  这是什么心理呢?可能是经历了阿观与小雪的事件,我的心性有了转变。谁
知道呢?反正一成不变的日子也过烦了,试试看新的改变也好。
  刚好这段期间,丁潆潆在公家机关上班的男友要准备高考,他们见面的次数
减少,我的机会来了。这么说吧,如何不着痕迹地亲近她,不会引起她的戒心,
成了我最大的挑战。
  开始教授身体按摩的那天,就是我等待的好机会。我负责为这共计六十小时
的课作提纲挈领的介绍,之后就交给专人授课。在课堂上,我需要一名助手当示
范的模特儿。
  我那堂课的重心,是把体疗的流程走一遍,让学员在学习细节技巧之前,先
有个整体概念。我第一次教这些东西,根本没有章法可循,就像面对一张白纸,
可以随我意涂鸦。
  我的开场白简直可以拿金马奖,大意是这样的:干我们这行要有专业精神,
而且不能等到正式工作,从现在的学习课程就要开始建立。一席话说得这么义正
词严,所以当我指明丁潆潆出列担任模特儿,穿上前一天我嘱咐她套在外衣里面
的紧身衣和短裤,便衔接得完美无瑕。
  说实在,我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在这批学员中,丁潆潆的身材恐怕是最适中
的一位,挑选她当模特儿其实很寻常。但我毕竟假公济私,难免心虚。
  当丁潆潆换装出现,全体学员虽然都是女性,仍引起一阵起哄,居然也传出
了几声吹得中气不足的口哨。我忽然想起了那夜在东京,欣赏小雪在T吧的表演。
  喔,她居然没穿胸罩!乳形全公开。
  平常看她乖巧文静,怎料到这女生对身体如此自在?我看得差点乐昏,她穿
成这样,比全裸还挑逗人。
  我前一天通知她当我的模特儿,并请她去购买一套紧身衣,再向公司报帐,
因为上课示范时会沾上乳液,可能报销。
  我很满意她选择了一件质料薄且具弹性的连身装,让她的两团乳房有充分炫
耀的舞台。
  但她大可以凸奶子,我可不能凸槌,所以赶紧出指令,要她躺上体疗床。我
注意到那饱满的肉球好似灌满的水球,随着她的动作摇晃,更为诱人。
  尽管我已经调整好心情来教课,但一看到她的两粒奶头凸得那么肆无忌惮,
心口还是陡然跳动。
  我开始按部就班,照着流程逐一示范,第一阶段是如何协助客人爬上工作床、
怎样优雅地帮忙浴巾拉开,以及覆上大毛巾。
  我这时似乎陷入一种人魂分离的状态,一边嘴巴滔滔解说,完全符合专业标
准;另一边被丁潆潆搞得魂儿飘飘。
  到底怎么回事啊?自从去一趟东京,有了那场火热的艳遇后,我的整个人不
像往常那么平静了。性欲不再畏首畏尾,视觉也会去追逐中意的女人而不闪躲,
性情起了微妙变化。
  以一般的用语,我这样不就成为「好色女」了?讲难听一点,还可说成「花
痴」、「水性杨花」,听起来无一不是可怕的头衔。
  平平是人,那为何碰上同样的状况时,男人却捞到好听多了的「风流」、「
四处留情」,甚至像「种马」、「伟丈夫」呢?
  我的灵魂有些挣扎,担心女人变得这么情欲,会有难堪的下场!但也有另一
股相对的力量,鼓舞我坚持下去,让情欲发光发热!女人万岁!
  隐隐中,我听见灵魂深处响起了一道声音:你身为女同志,情欲早已经跟传
统的男女相爱不同,那为何还要笨笨地去限制自己,符合传统对情欲要求呢?你
大可以自己作主!
  好!我决定就跟着情欲的感觉走,最近不是有一个热门的电视综艺节目「女
人我最大」,说得好!
  我为自己打气成功,开始上路,从丁潆潆的胸脯下手,讲解道:「美体疗法
的窍门,分为果酸、精油、海盐等,作胸部时要注意以下几点…」
  有了这层说法,我名正言顺地握住丁潆潆的单只乳房,以器具沾了些特别调
制的乳液抹下去。当涂到奶头时,她的身子战栗两下,表示快感已经攻入她的神
经体系。
  以器具滑过她的奶头时,我可以感觉一阵阻力,那是奶头有点挺的证据。我
装作没留意到,继续沉稳地扮演我的讲师角色。
  「按摩时接触客人的乳房,手不能迟疑,会显得很不专业。要一出手就到达
定位,每一个落点都干净俐落。」
  我的手于是扎实地捏起丁潆潆的乳房,软软一团真好摸,略硬的奶头可以清
楚地感觉到压在我的掌心位置。
  我的天!这工作实在太物超所值了。
  趁着移动落点时,我以手掌的边缘滑过丁潆潆的奶头,享受着类似偷腥暗爽
的滋味。
  「大家有没有问题?」我的头在发热,舌也乾,赶快藉着发问转移注意力,
不然神色一定会有异。
  「老师,如果碰到客人的乳房很美时,可不可以夸奖她呢?」
  坐在最前面的这位学员还真是天才女兵,一下把我给问傻了,使我突然有点
言不及意起来:「像丁潆潆的这么美吗?是啊,来!为她鼓掌鼓掌,先谢谢她为
大家示范…。」
  在掌声中,丁潆潆卧起了左边身子,微笑点头向大家表示谢意。她的那一侧
乳房于是立即变成斜吊着,紧身衣也托不住。
  接着,我的示范一路移向胸窝、腰部、小腹,然后又来到我会摒息的地带—
耻部。这里包括阴毛所在的那片耻骨,以及私处。
  我讲解着面对客人此一敏感区域实该有的礼仪,譬如巧妙避开的方式、出声
询探的辞令等,但暗地里我自己可一点都不礼貌唷,眼睛一抓到机会,就盯住丁
潆潆的桃花源口。
  不像上半身那样,丁潆潆穿了底裤。但因为它与紧身衣都是贴身束住,所以
身体的曲线仍相当清楚地显示。
  我一眼便降落在她那块小丘般隆起的耻骨,感觉像是里面蕴藏丰富的宝地,
真希望能开采。但我唯一能作的,只是用眼睛吃冰淇淋,乾过瘾。
  不晓得是我眼尖,还是恍惚,丁潆潆耻骨下方的私处部位,隐约可瞧出有一
条凹陷下去的沟状。
  我虽然还想多看几眼,但也不得不示范如何盖上毛巾,教学员这是应有的处
置方法—覆盖住私处。
  从那堂课后,我常会回想丁潆潆穿着紧身衣的模样,从乳房起,一直想到阴
户部位。
  也许正是因为吃不到,偏偏却又几乎得手,才这么吊人胃口,叫我念念不忘。
否则,要是一丝机会也没有,就不会心痒了。
  在那堂课结束后,我和丁潆潆在公司碰面常会寒暄,不再刻意走避,只是每
次跟她说话,我的那些关于她的性幻想就咕噜咕噜像泡泡一样涌出来。
  有一次下班,我走过公司附近的星巴克咖啡,正好丁潆潆刚跨上了一台停靠
在路边的摩托车。驾驶是一位相貌忠厚的年轻男子,将护头罩前的透明面板拉起,
转过身子正与她在交谈。
  我本想绕过去,丁潆潆已经看见我了,只好过去打声招呼。她为我们引介,
果然是她的男友。
  见到这小两口流露亲热的样子,真不是滋味,固然她的男友看起来似乎是好
人,但我的心就是一阵无趣。
  目送他们骑车离去,她刚才兴奋地说他们要去看一部恐怖片,那副小女生幸
福的表情,让我心疼。
  真是怪,我跟她之间又没什么,怎会对她与男友一起出现的画面这么碍眼,
情绪因此罩上乌云呢?
  唉,我其实是知道原因,还能有什么呢?不就是渴望跟她一块坐在黑漆漆戏
院看恐怖片的人是我嘛!
  隔天,我跟她在公司撞见的第一句话,便问她昨晚的电影好看吗?她嘟着嘴
说吃饭吃太久了,连最后一场都赶不上。
  「副理,嗯,我想…问你今天下班会不会很忙?我的意思是说你会不会有空
跟我去看那部片子?明天就下片了,那两张优待票不用也是可惜。」丁潆潆的眼
眶内闪着一抹晶莹,有点期待的意味。
  「那怎么不跟男朋友去看呢?」可恶!我明明很高兴她约我,那我干嘛猪头,
自己去提她那个男友作啥?
  「他妈妈今天生日,要赶回去…,嘻嘻,作孝子啦。」
  我不知道她为何自己说着说着就笑了,但带着些许稚气的娇态,让我眼睛一
亮。
  她接续地说:「昨天副理也说喜欢看恐怖片,所以想说问问看,有没有这个
荣幸?」
  她居然问自己有没有这个荣幸?我是不是听错了啊?哇,我才是求之不得哩。
  但我不能泄漏太多心情,便拼命伪装喜悦,以平平的口气答应,千万不能让
她有任何怀疑。对待异女,不管有多少好感,在没把握之前,凡事谨慎!
  那一整天我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手头又有点事情耽搁,
开车出来时,丁潆潆已在约好的那间咖啡店门口了。
  我故意远远地看了她一会,因为见到她站在那儿等待的身影,使我有跟她在
约会的错觉,心底遂泛起了一丝甜意。
  我预感在玩火,但勉强自己不去想它,还不断地复诵:「我只不过跟同事去
看场电影嘛!」
  我载她到最喜爱的一家日本料理店,它号称「精致轻美食」,颇具品味,成
为现在最热门的据点。由于今晚是周五夜,我还在白天特地打电话来订位。
  那时开放定位区都满了,我只好套交情,找他们的经理,也是我一位熟识客
户的姊夫,硬拗到两个座位。所以尽管到场时,听到了领班在跟其他客人说「客
满」,我们仍可大摇大摆走进去。
  我留意到丁潆潆对这种特殊礼遇感到受宠若惊,因此似乎对我在高级餐厅有
预订贵宾席的能耐,她表现出晚辈的佩服。
  其实,对像我这种在服务业混江湖多年的老鸟而言,这点能耐一点也不稀奇,
与我那些同级的主管相比,我的交际手腕还差强人意而已。再者,我也并非故意
要在她面前耍这种派头,以博取她的好感。
  但无论如何,当看到她因此觉得自己受重视而高兴时,我总算觉得过去没有
白混了。
  这种心理有点好笑,细想之下,会发现不就是谈恋爱时的炫耀吗?希望心上
人对自己留下好印象,总是想尽法子表现一番,别说像这种在高级餐厅订位,就
算是要游泳横渡淡水河,也照跳了。
  我对丁潆潆的心情大概即是这种「博好感」吧,那不也就意味着我确实是对
她有意思罗?唉,女同志对异女的魔力难道真挡不住吗?
  用了一顿满意的晚餐后,我们赶到戏院刚刚开始播正片。一开场就是女主角
的惨叫声,我和丁潆潆才正在黑漆漆中找座位,听到那凄厉的叫声,她本来就挨
近我的身子,立刻伸过来一只手挽着我的臂。
  我回过头,藉着银幕的亮光,看见她的脸露出惊惶,心里就觉得好笑。原来,
这女生是又爱看、又怕看恐怖片。
  我们坐在黑暗中靠得很近,好像那是唯一抵抗恐怖片的姿势。而她随着剧情
的恐怖程度,还会随时调整着向我这边倾斜距离的多寡。
  观影过程中,最过瘾的莫过于我和她一起尖声大叫,好像把身体内的一些存
积的能量,藉此释放出来。叫过了之后,全身落得轻松。反正身边的人也不会抗
议,因为这就是看这类影片该享有的特权。
  我其实以前看这类电影时,在导演故意安排的一些骇异镜头猛然出现时,会
吓得叫个几声。但丁潆潆叫得剧烈多了,后来我们发现一起尖叫很有趣,就有点
像孩童在玩游戏那样,比赛谁叫得响亮。
  说起来,我真要感谢这部韩国的恐怖片,因为它开启了我和丁潆潆关系新的
一页。那天之后,我们一见面,只要没同事在场,都会把在戏院狂叫的这场趣事
拿出来嘻嘻哈哈回味一下。
  我和她的私交在稳定的「恐怖片俱乐部」中进行,为了增进情谊,下班后我
还去DVD租售店,把历来的恐怖片陆续租回家,一一作功课;然后,白天到公
司去跟她献宝。
  这层关系对我而言,好像是心田的一块新垦地。因为丁潆潆活泼纯真的个性,
有如惹人爱怜的妹妹,让我情不自禁想与她相亲相爱,并挺身挡在前面保护她。
  我之前很少会对小五岁的女生有这种感觉,对她,却什么都这般自然而然,
把我睽别的童稚欢乐找回来了。
  丁潆潆很聪慧,兼之体贴,很多公事一教就会;即便私事,她也很能察言观
色,让我相当舒坦。
  譬如,她刚开始还会讲讲跟男友之间的事情,但后来就越来越少,大概她看
出我们在这话题上没有交集,便识趣不提了。
  这天我看出她的上班情绪有些恍惚,问了一上午她都说没事,直到我们和几
位同事一起外出吃午餐,返回公司途中,她和我单独落在后头,才无头没脑地问
:「兰姐,你会不会觉得我穿衣服很不得体?」
  这时,我已经要她跟公司其他年轻的员工一样,不必叫我那生疏的头衔,改
口叫「兰姐」比较亲切。
  「怎么会?我还听郑彩翎她们说很羡慕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呢,怎么会突然
有这种想法?」我看她今天穿得有些不似平常的风格,保守了许多,的确有点怪
怪的。
  她欲言又止,流露着少见的沮丧。我大概也猜到了,叹口气:「是不是你男
朋友说了什么?」
  她双眼睁大,讶然地说:「啊,你怎么猜到的?」
  男人真是鬼扯淡,爱看别的女人穿得风骚凉快,但自己的女友或老婆就得包
得像一粒肉粽?
  如果丁潆潆是我的女友,我一定鼓励她把自己的优点穿出来,甚至她爱怎么
穿都行,女人的好身材、美衣衫就是街道上最佳的风景。
  「他不喜欢我穿的衣服,说每次我们跟他的朋友碰面,他们都在看…我的乳
沟。」她丧气地垂下眼。
  「那他应该去怪他的朋友,干嘛来说你呢?再说,乳房本来就是老天赏赐给
女人的最好礼物,干嘛要藏得密不通风?」我说着心中就有气,男人最那个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丁潆潆看我似乎在生气,像个小孩拉着我的衣袖,类似求饶。
  现在我们混熟了,她开始跟其他的年轻同事一样,会挽着我走路。但她挽我
的时候,终究不同,在我的感觉,我们好像一对恋人。
  她拉我,就更让我生气,怎么反而是她在求饶?又不是她闯祸,明明就是那
些臭男人!
  也许生气之故,我把憋在心里的话趁机说出口:「你的乳沟很美啊,有人欣
赏,是你男朋友的光荣,不是吗?」
  「兰姐,或许真的是我错了。我曾在一次换装时,看见你的…,也是很美啊,
但你就不会像我这样穿,显得典雅大方。可能我真不该那么穿吧?他说我喜欢有
男人看,偷偷高兴。」
  我的脑门刹时一片白,她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她说曾经瞄过我的胸部?而
且也觉得好看?这话中会不会渗了一丝别的东西?
  我的心开始跳得不正常起来,赶紧把焦点移回她身上:「别理那些男人了,
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这是作女人的权利。你不仅要继续穿,而且还要穿得更出
色。」
  我在进公司大门前最后一句话,得知她这天下班有空,就说要带她去一个神
秘惊奇的地方。
  这地方是一家店,有个怪名「珍珠奶」,老板是我在圈内交情最好的朋友小
段。当我带丁潆潆走进店内,她一看到店名,喃喃自语:「怎么少了一个茶字?」
  等听我说这是性感内衣专卖店时,她先是啊一声,接着掩嘴偷笑,弄懂了个
中玄奥,原来是卖内衣,而不是珍珠奶茶……
  直到这时,我才告诉丁潆潆带她来的缘由,说现在流行把美丽的内衣露点边
在外,强调女人的柔媚;而这里有许多国外带进来的单品货色,别处寻不着,就
最适合穿在她身上。
  她果然一阵惊喜,但随即脸色又黯淡下来,我已猜到谁是那朵无趣的乌云了,
便坚决地说:「我买给你当礼物,以后你跟我去逛街才穿上,其他时候不用穿,
他也不用知道,总可以吧?」
  「兰姐,不是啦。我当然会买,但是要自己买,不能让你送啦。」
  我一副心意已决的态度,丁潆潆大概担心我会生气吧,果然不再迟疑,开始
开心地在花色美艳的内衣架上,一件件浏览。
  小段偷跟我眨眼,嘴角勾起笑,意思很明白。她一定以为这是我的新女友,
反正我每次的女伴都会被带来这儿换装。
  我也不想澄清,某个程度丁潆潆确实像我的女友啊,我们是以一种别人无法
理解的情况携手并行。
  有些感情是无法归类的,不是吗?
  小段一直怂恿丁潆潆去试衣间穿穿看,一边也帮她挑了几件,说:「我觉得
这些黑色蕾丝边很能衬托你的皮肤,这应该是你的尺寸,你是D罩杯吧,哇,身
材真好。」
  丁潆潆低视自己的胸口,有些腼腆,我也匝一脚来助阵了:「是啊,我就跟
她说她拥有多少女人羡慕的条件,她本来还穿得挺自在,现在却考虑要把它们遮
起来,我说怎么行!不仅不该遮,还应把美丽强调出来。」
  小段连声惊呼:「是啊,不行啦,绝对不行啦。你看自己这么美的胸部,唉,
真的啦,遮起来会遭天谴。」
  她经营内衣店,最恨有人明明有副美乳,却又暴殄天物。对她而言,那简直
是人间罪无可赦的恶行!
  丁潆潆害羞地进试衣间了,我看得出她其实是高兴且得意的。
  女人听男人赞美,总是认为天经地义,但听见其他女人的赞美,可就难掩有
胜利感呢。
  趁这个时机,我凑去跟小段悄声解释:「你呆会别乱讲话喔,人家不是。」
  小段杏眼圆瞪,不晓得那意思是指「放着这种货色竟然不追」或「你发神经
在泡异性恋啊」?
  不过接着,她给我一个脸色,表达得就很清楚了,应该是在表示「好,那看
我的,瞧老娘怎么帮你应付」。
  我无声地叫苦,小段一向很有行动力,作朋友又讲义气,但有时我也着实领
教了她的莽撞。
  像现在,我就不知道过度热心的她要怎样出招,去对付丁潆潆,但阻止来不
及了,她已经向试衣间发出询问:「穿好了吗?假如你连我刚才拿给你的那件低
胸衬衫也穿上,与内衣搭配好了,就出来我帮你看看。」
  丁潆潆表情有点迷惑地走出来,对自己的「新造型」毫无把握;但在我看来,
小段没说错,这番红黑组合给穿出味道了。
  红色丝质衬衫的领口底下,透出内衣那条黑色镂花的蕾丝边,再往下便是丁
潆潆饱满的乳房上半部。三者叠在一起,格外显得冶艳,有一股自信女人才有的
风情。
  「你看吧,多美啊。你皮肤好,胸部弧度又美,加上内衣这么外露一截性感
的花边,更是锦上添花。来!请你们兰姐帮你把外露的比例抓正确,她买过好几
件,穿得很有经验了。」小段真是做店面生意的料,一口气讲完。
  我终于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了,原来是作球给我,真是的!
  小段当然无从知道,我早在上次员工训练时,请丁潆潆当模特儿,已经隔着
紧身衣摸过她的乳房了。但不管怎样,她真够朋友。
  「真的啊?兰姐你也穿哪?哇,那一定很好看。」丁潆潆往我的胸脯瞧了瞧,
我几乎感觉像裸体。
  我不理会小段还在继续帮我吹捧,说我的身材的确也很适合穿之类的鬼话,
既然她都到把我推到临门一脚的地步,也就接受好意,出手在丁潆潆的胸前调整
内衣外露的高度,一边配上台词,显示更专业:「这儿要拉上来一点,比较对衬。」
  小段和我之间配合无间,造就了我再度摸到丁潆潆的乳房。
  她又正好在这时托一托两粒胸脯,震荡着那被内衣挤得拱起的乳房上半部,
像水球晃了晃,无比撩人。
  我坚持依照先前的承诺,买下了两套性感内衣送丁潆潆,一是黑色,一是紫
色,都有细致的雕花纹,而且全是D罩杯。
  丁潆潆本来推辞说不好意思接受赠礼,我就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内衣还是
我送,她可以买那件闪亮的红衬衫;然后就换上它与黑色蕾丝边内衣走出「珍珠
奶」,我们去路上炫耀一下她的新造型。
  小段似乎比我们都还兴奋这个点子,店内反正没有别的客人,她说整体效果
比单品出击更重要,于是拉出一张椅子要丁潆潆坐下,从后方的一口箱子中起出
梳子和吹风机,手脚灵活地为丁潆潆「变发」。
  当我们走到大街时,焕然一新的丁潆潆起初有些不自在,但我也看出她内心
深处是跃跃欲试的,甚至我有点怀疑她可能一直想变成这副艳美自信的样子,但
为了一些男人而压抑下来。他们包括她的老爸、兄弟、男朋友,说不定还有男性
祖宗呢,都说女人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别担心,你这样真的很好看,要是不老低头的话,抬起头自在一点,就更
出色了。」我这几年担任主管,已经很能掌握鼓励人的技巧了。
  「兰姐,真糟糕,我连路都不会走了,好怕别人看耶。」丁潆潆以半讨饶的
口吻说。
  「来!跟着我这样做,想像你的头顶上绑着一根无形的线,将你拉得笔直。
对!就是这样,下巴再收一些。没错,你看起来很好,真的很好。要这样想,别
人看是欣赏你,所以放轻松。现在人家都有股沟妹了,内衣外穿真的没你想得恐
怖啦。咦,你平常不会这么焦虑啊,怎么了呢?」
  我不停地鼓舞,最后那句有点明知故问。
  「兰姐,你一定会笑我喔,我这样很没出息,是不是?唉,这是我最讨厌的
样子,最近连我都觉得自己怪怪的。」丁潆潆耸了耸肩,有点挫折。
  我真不忍心看她欲振乏力的丧气相,原本她不是还好好的,大方散放青春吗?
  我猜,可能是最近为了穿衣尺度和风格的问题,跟她男友争执,甚至吵架不
只一两次,搞到现在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好像记得读过一本专家的书,指出在当前的社会上,女人谈恋爱时,会习
惯以男友的眼光看自己。如果男友的看法、期待与她的现状、意愿相反,便很容
易产生人格矛盾,或行为退缩。
  尽管丁潆潆心念摇晃,但我陪着她逛街、采购、坐咖啡店,渐渐地她的肢体
放开多了,甚至后来也有点认为这么穿,颇有女性魅力。
  很好,她的本性总算回来了。
  不过,好景不常。隔了两天,丁潆潆苦着一脸来上班,眼眶也微微泛红。这
次倒不用我问她,自己就跑来向我诉苦了,说她穿上那件外露花边的黑内衣,本
来很有把握可以说服男友,却跟他大吵了一架。
  「我不想理他了,兰姐,就如你讲的,男人怎么这样自私?好可恶喔。」
  丁潆潆这一番话,听得我五味杂陈。哎,老戏码又来了!
  它固然听起来,像是起义来归。但我知道,她现在这么讲,过几天还不是破
啼为笑,又回到她男友身边!我如果这时当真,到时人家又恩恩爱爱,我可真变
成了二百五呢。
  有一个圈内朋友就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异女在跟男友闹别扭时说的话,都是
棉花糖搅拌的。
  她看出我的脸色有几分不以为然,大概也意会到我厌腻了她那套男女呕气的
无聊事,口气低靡地说:「兰姐,对不起,那我不烦你了。」
  我本来确实是想「随你们小俩口去吧」,你讲讲,我听听就是了。
  每次提到她男友,不可否认,都让我心烦。然而,看她这么可怜兮兮,自知
理亏,不敢来打搅我的模样,我也是不舍。
  所以,说起来我恐怕也没出息到哪里去,对她实在硬不起心肠哪!我就叹叹
气,再摇摇头,刻意让她知道我宽容了这一次:「好,那下班后我们去洗温泉,
把这些不愉快的事忘掉,好吧?」
  丁潆潆的神情立即从惨淡转变为喜色,还撒起娇:「啊,谢谢兰姐,小女子
遵命。」
  在那趟开往日月农庄的山路上,丁潆潆说白天时以为我生气不理她了,好担
心。
  我心想,该让这个在男人那儿自找苦吃的小傻蛋学点教训,故意装成气还未
消:「对啊,我是想不理你了,我每次把你建设好,就被摧毁;你自己不爱惜,
那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这么说,她果然又心急了:「唉唷,别这样啦,兰姐你最好了。你若不理
我,我就…我就…。」
  我从驾驶座撇过头去,看她一眼:「你就怎样?」
  「我就哭!」
  她一说完,我错愕地又转回头去看她,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天大的动作,竟然
只是「哭」?我忍不住哈哈笑。
  「别笑人家了啦,兰姐,还是你最好。」
  听她这般撒娇,我的心房感到舒服,但嘴巴却没软化:「我哪里好?都嘛叫
你穿成坏女人的样子。」
  「不是坏女人啦,我知道你说「女人要自主」是对的,以前我都太容易退让
了,妥协到后来,连自己要什么都不晓得了。兰姐,真高兴你拉我一把,不然我
又陷在那里难过。」丁潆潆一脸诚恳地感谢。
  我们蜿蜒在黑夜的山路上,车子内显得与世隔绝,加上被浪漫轻柔的钢琴演
奏包围,好像双双划着一叶小舟,在月光河里飘荡。
  抵达温泉场时,一走出车外,山风吹来还真有点凉意,这种天气泡温泉最舒
适了。
  显然大家也都这么想,个人池都客满了,我问道:「你要等,还是我们去洗
大众池?」
  丁潆潆想了想,说等一下个人池好了。
  我并不意外,本来我说大众池也只是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与她裸裎相向,
但她果然还是不好意思。
  等了好一阵,个人池都没动静。天冷了,大家都尽量在想泡久一点。
  终于,有扇门打开,走出来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看得出泡得通体舒畅。也
许,在里面还作别的事吧?报纸有说,不少情侣现在都跑来这种个人池嘿咻。
  我叫丁潆潆先去泡,她居然邀请我要不要一块进去?
  我还以为她不去洗大众池是害羞呢,却又敢和我洗个人池?真是意外!或者
该说是「意外的惊喜」。
  她可能是因为怕我呆会一个人在外头等太久吧,但不管是何原因,她既然邀
请我,便是不怕跟我裸体相对罗?亏我江湖混得久,听她这一提议,竟傻住了片
刻,人家说「关心则乱」,就是我这副德行。
  也许我已经心里有鬼了,丁潆潆接下去的话顿时让我的脊椎一麻:「嘻嘻,
人家都是情侣一起洗个人池,所以等一下别人也以为我们…。」
  但我要马上弥补刚才老江湖拐一跤的功力,故作轻松状:「才不呢,人家会
以为我是男的,钓到一个大美女。」
  丁潆潆笑吟吟开始脱衣:「我是不是大美女,我不敢说;但你如果是男的,
我绝对敢说是个大帅哥。」
  「我假如是男的就追你,而且天天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出来公告天下。」
我脱得精光后,先行跨入浴池,坐进热水中。
  由于我占了地利,抢到好视野,当丁潆潆脱掉最后一件衣物,挂上了衣钩,
就转过身来。她举起单脚正要跨入池,我刚好平视着她小腹那片芳草萋萋的阴毛
三角洲。
  「兰姐,水那么烫你也能一下子就坐进去啊?哇,好烫耶。」丁潆潆先试探
性地以一只脚跨入温泉,因为怕热又缩回去。
  「我泡多了,比较不怕热。你不习惯,不要那么快进来,先在这边坐着。」
我伸手拍了拍浴池边的石头平板,示意她坐下,「来!坐向我,慢慢把脚放进来
泡,先适应水温。」
  丁潆潆采取我所说的坐姿,起初两条大腿还是合并,但可能因为烫,轮流把
脚举起离开水面,便形成了两腿岔开,中央地带若隐若现。
  我还是坐在水中,脸朝向她。这下因为她双腿张开的角度使然,我的眼睛望
出去,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蓬黑黝黝的阴毛丛中,有两片线条优美的肉瓣。
  这真是天赐的美景,她那口小肉穴像一张小樱唇,正对着我噘嘴,要求一吻
似的。
  看了一会,我不情愿地站起来,跨出水池,拿着水杓到水龙头那儿盛凉水,
再对着温泉水进去,调成温度适中。
  「这样可以帮你的身体快点适应。」我慢慢地将温水往丁潆潆的肩膀淋下,
引起她的两肩拱起,一阵颤抖。
  我一边淋水,一边用手在她背部滑动,把水顺一顺。在这当儿,我的乳尖微
微抵住了她的后背,传来一阵电流,乳房因此跳动一下。
  她没任何异样,我又调了一杓温水。这次趁淋下时,靠得更近,装成不经意
的倾斜,乳房压在她身上。
  「兰姐,上次那个小段不是说你也内衣外穿吗?你的胸部真的很优咧,难怪,
你就是有本钱嘛。」丁潆潆没回头,但分明是感觉我的胸脯,才挑起这话题吧。
  我见话题既起,机不可失,于是探过身子,望去她的胸前:「我有本钱?怎
么能比得上你?看它们挺得多漂亮,我做过那么多的人体按摩,见过了许多好看
的胸部,所以不是乱称赞人的。」
  「兰姐,对喔,你是权威,可是你真的认为我的胸部好看?其实我一直不觉
得。从念国中起,它们就发育得比其他同学早,加上我又瘦,变得好明显,常常
被大家笑。所以,现在别人说它们多好,我不仅不会高兴,反而只有不愉快的回
忆。可是,另一方面又很矛盾,希望别人会说它们好看。」丁潆潆无奈地说。
  我在丁潆潆身旁坐下,并着肩,胸部就在同一条线上。
  我突发奇想:「你看,我们这像不像四粒水果排排放?」
  她低头瞧,噗哧笑出:「那你的是什么水果?我的嘛,是…芒果?」
  「我看是小玉西瓜,就是人家卖水果的最爱说的那种「汁多肉肥美」。这么
讲的话,那我的才是芒果。我们这是摆水果在拜拜啊?」不敢相信,我们竟在比
乳房。
  不过,我低头除了瞄丁潆潆的双乳,也顺带往她的阴部瞧。那儿的一片青草
地,被夹在两腿间,好似一盆墨绿的盆栽。
  「啊,兰姐,你那里都有修耶。」
  我们俩真的越来越像在一路比身材,从胸部还不够,现在比到阴部?
  「有一次,我看生活类的谈话节目,一位女来宾说没修那里的毛,就像让屋
子的院子长满了草,却不修剪,人家会以为是空屋。」我说着,越发觉得颇有点
道理。
  「嘻嘻,比喻好妙。那惨了,我这不就是空屋吗?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是废屋
咧。」丁潆潆自己说着便笑了起来。
  「什么屋都可以,只要不是吉屋招租就好了。」我还是继续欣赏着她的绿草
如茵,心想她那儿应该甚么屋都不是,而是福地洞天。
  丁潆潆这下更笑得身子摇晃,但笑了一阵,她安静下来,正色地说:「兰姐,
我听一些同事说,你是店里最资深的员工,懂许多人的身体相关事情,所以我也
想问你一个问题…。嗯,女人是不是都会有高潮?」
  「其实很多女人是没有,有的因为放不开身体;有的一心只讨好伴侣,而忘
了自己;有的呢,遇不到体贴的对象。怎么了呢?」
  「也没有啦,就是…,不晓得我是不是有毛病,好像都没有过那个。」丁潆
潆流露出困扰的神情。
  「曾有个客人教我几招,说对促进女人的性高潮很管用。」我试着回忆,「
好像要锻链一块特别的肌肉,我想想那人怎么说,对了!就是当小便时,假如要
把尿液断流,所使用到的两腿间那块肌腱;我们常说的「提肛」。若经常锻练,
就可练出那条肌腱的弹性,增加性高潮的能力。」
  丁潆潆忽然正襟危坐,我猜她一定是开始在尝试体验一下,因此视线很自然
投注在她的胯下:「怎样?有感觉到吗?用力缩缩看。」
  「我不确定缩的位置对不对耶?」
  我以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比出要用力的位置。
  她似乎还抓不到要领,我就先按自己的肚子,找出正确落点,然后移到她的
腹部试探性地按着:「我帮你看看是在哪里,你用力缩缩看,对!我感觉到里面
肌肉的收缩,就是这里。」
  「咦,好像耶,可是…。」丁潆潆仍不怎么确认。
  「你摸一摸我的看看,就更清楚了。」
  我将她的手拉起,按在我耻骨上缘的两侧,接着用力在体内一缩紧,她立即
兴奋地说道:「啊,有了,有了,真的耶。不过兰姐,你的收缩很明显,我就做
不到。」
  「常常练就会改善了,不用急,我也是没事每天练个几分钟,开车练、开会
练、坐办公室时练、走路练,它的好处就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练。」我察觉到她的
手仍未抽离,还搁在我的小腹,感受里面的收缩。
  「兰姐,你的皮肤好好喔。」她顺手在我的腹部摩挲了起来。
  「呵呵,是吗?你的也很不错啊,我看一定比我得还细,看起来就是优绵绵,
白泡泡。喔,对了,还有一招就是时常在腹部按摩,也能帮助有高潮。」我看她
的手抽走了,便轮到我去摸她的小腹,两个人好像玩家家酒。
  「来,你身体稍微往后,我示范给你看,自己也可以这样按摩。」我的手开
始在她的细皮白肉的腹部做工,「女孩子若有这方面的问题,大多是腹部太冷,
没有元气,所以需要按摩产生热力。」
  我向她示范手势如何转动、施力,心中很庆幸以前学了这些玩意,今日才有
机会拿出来唬人,名正言顺地吃到靓女细嫩的豆腐。
  很意外地,我发现了似乎不只我单独在享受,因为当我这样作着按摩示范时,
丁潆潆的双眼居然是闭着,脸上闪过一抹愉悦的神色。
  她的身体渐渐有了较激烈的反应,当碰到某些点,就会起一阵抽搐。
  看她这副模样,我真想不顾一切低下头去,在她可能已经湿润的阴户大力吸
吮。
  她的那口女阴,隐隐然像两枚花瓣,在草丛中绽放,就在我的眼前那么近,
彷佛在跟我催眠:「来吸我吧!把我里面的蜜汁舔得精光,用你的舌头抵住我的
花心,我会对你臣服。」
  她的奶头也进入充血状态,变成了两粒艳红的蔓越梅,令人渴望含住,一口
口吸出汁液。
  我真希望时光停驻,可以永远这么摸着她,对她的奶头、阴户垂涎,遐想与
她做爱。
  叫人无法相信,这怎么会是一位无法达到高潮的女人?从她的反应判断,绝
对能燃起熊熊欲火啊,铁定是她的男友不知道怎样在她身上放火。
  丁潆潆悠悠醒转,我一看她睁开眼,手便依依难舍地收回。她虽努力掩饰,
但我还是瞧出表面之下的萧瑟。
  她深吸一口气,轻叹:「兰姐,你的手真的好神奇。」
  接下来的时间,丁潆潆不太多话了,与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却难以掩藏
焦虑。连我们泡完后,去餐厅吃饭,她的恍惚还延续。
  我怎么问,她都说没事。看来那场腹部按摩没让她的身体放松,反而引燃了
深处的不安。
  在回台北的途中,我们沉默了好长一段路。我的脑袋转过许多念头,猜测着
她被什么事困扰。难道是我越界,让她起了戒心?或者她意识到甚么,却怕场面
难堪,而不知如何是好?我的手如果冒犯她,那干嘛她又说什么它们很神奇的假
话?
  我逐渐感染到了空气中的焦躁,决定打破沉静:「你怎么了?突然不太开心
的样子。」
  她没有回答,气氛越来越僵了,这时我几乎可以确定,她真的有烦心的事情,
而且显然是从我按摩她腹部后才开始的。
  我心想,不会是要跟我摊牌,说我是怪胎之类的吧?
  置身这样的局面真难受,我只好赌上一赌:「是不是我刚才帮你按摩,你不
高兴?」
  果然这招逼她说话了:「不是啦,我只是…有点烦吧。」
  「喔,那不想说就别说,但要开心点。」
  这时,一幕突如其来的惊奇戏上演了,丁潆潆竟啜泣起来。我猜了她所有可
能的反应,就是没料到这项。
  「怎么了?我说错话吗?」我赶紧把车停在刚好经过的一处空地。
  「没有,是我自己想到一些难过的事。」丁潆潆正要掏皮包,我立即回头从
后座面纸盒抽出几张递过去。
  她擦擦泪后,接续说:「兰姐,你刚才在帮我按摩的时候,我有一种奇怪的
感觉,忽然我好像才觉得自己的身体是活的。」
  「很多女人都是这样,把身体封锁起来。你不要难过,起码现在你知道怎样
去促进身体的感受,为时未晚啊。」
  我想起这些年遇见一些异女,上了床后,确实帮她们发现以往的性爱都是满
足男伴居多,而忽视自己的身体需要;久而久之,身体的感觉变迟钝了。但她们
一旦跟女人做爱,欲望是被开发、被鼓舞、被助燃,双向交流,全面开展,而不
再是单方面配合男方的插入动作,才因此享受起自己的身体。
  「兰姐,你看你鼓励我穿衣服去讨好自己,又教我取悦身体的方法,你活得
好有自己的乐趣。不像我,从来不去想这些,压抑久了,还以为「无感」才是正
常,真傻吧?」丁潆潆的脸在黑暗的车中,有点像落寞的剪影。
  「你也可以作自己啊,相信兰姐,只要你愿意,一定办得到。我也会帮你,
因为我很了解那种被什么东西绑住的痛楚,我还在念书的的时候就是这样。」我
积极扮演义勇军,拯救她自称不够壮大的心灵。
  「真的?你也曾经过这种日子?没有办法将你跟「没有自我」连在一起耶。」
丁潆潆啧啧称奇。
  「嘿嘿,你要是看到我学生时代的样子,不笑死我就输给你。我应该把那时
的照片给你看,你就会对改变更有信心了。」
  甫说完,我的心坎一惊,从来都不把以前土土模样的照片示人,怎么对她会
这么大方了?难道不怕她笑?
  说也奇怪,我对丁潆潆的感觉,不只是对她的身体贴近过,好像也与她的心
很靠近。
  可能是因为她对我有一种坚定的信赖,使我投桃报李,拆除了与她之间的藩
篱。她那种信赖是无条件式的,如孩子单纯地去相信各种童话一样,总令我深受
吸引。
  她现在人前人后总是兰姐长,兰姐短,把我当作太阳似的。但坦白说,我对
她是有偏心的,她是聪明人,绝对知道。所以,我们对彼此的好,就像唱歌的回
音,有一来必有一往。
  「如果真的跟以前差很多,那我就会更服了你。」丁潆潆转过头来,在夜色
中与我对望,「兰姐,我真庆幸遇到你。跟你在一起,你都只看我好的一面,我
就觉得自己「好还可以更好」,这种心情真棒喔。」
  「娇美的花本来就要尽情地开啊,我们只是赏花客,是你本身有好东西,因
此才吸引人啊。」
  听完这话,丁潆潆羞喜地低下头。我看到她的甜意在心窝,通通写在脸上了,
也跟着有种幸福滋味。
  看见喜欢的人微笑,是最美的一刻。
  丁潆潆的体贴越来越让我动心,已经很久她不会跟我提男友的事。也许是她
感觉我不喜欢这话题,总之有一份不去说破的默契,在我们之间滋长。
  因此,不管她究竟和男友怎样了,我只感受到唯独属于我和她的私密关系。
即使有时候她要跟男友约会,也只是简单地跟我说有事,而不以真正的理由来搅
乱我。
  换句话说,在我和她的二人世界中,她男友是不存在的。
  上班时,我们若没特别的行程,多数会约好一块用午餐。同事们除了说我们
是姊妹花,似乎也没传出闲言闲语。
  这是因为女性友谊,在我们的工作环境并不敏感,其实还满稀松平常,毕竟
我们为女性客户工作、身边又都是女性同事,聊的全是攸关女性福祉的大小事,
一堆女人女人个没完没了,对于手帕交、姊妹淘这种关系都习以为常了。甚至,
我还怀疑有几名同事极可能也是拉子呢。
  这天快到下班时,一阵心血来潮,我拨了手机给叶子。她仍是那副快枪手的
说话方式,劈头就邀请我今晚来参加庆功派对,因为上周末许筱茵举办演唱会十
分成功,特地招待所有的工作伙伴。
  难得要跟心仪的歌手面对面了,我连忙说好好好,兴奋得握拳挥舞,言行宛
如一个十七、八岁的热情粉丝。我当然也征求了她的同意,要多带一个人去。
  我一跟丁潆潆说要偕她前往,她比我还乐。整个下午我们的高兴互相感染,
节节升高,「一、二、三、四」喊口令似的,共同数着每个整点钟。
  自从跟丁潆潆走得比较近以来,我发现自己的一些行为跟着起变化。以前,
我待人虽和气,脸庞也常挂着笑,但有自知之明,内在实际藏着一个严肃的心境。
  我从做事认真中,发展成对人生认真、对感情认真,慢慢地对生活中的小乐
趣便失去了感应能力。好像快乐一定要大到某个程度,才有资格引起我注意,不
然就一眼略过。
  但丁潆潆不然,她还有相当浓厚的孩子气,对小东西、小事情,都容易觉得
「啊,好棒」。
  她常说从我这里学到很多,但她不知道的是我也从她那儿,学到了许多,最
宝贵的一项是「童心」。
  下班后,我提议说丁潆潆住那么远,不要赶回去换衣裳了,不如一块开车回
我家,我那儿有一些衣服应该适合她穿。
  丁潆潆一走进我家,就跟我的猫咪毛弟黏在一起,抱着它亲个不停:「来!
姊姊疼疼喔。好洁白唷,也好香!你看,你有多幸福,妈妈多么照顾你。」
  我一开始没注意听她在嘟哝什么,直到「姊姊」二字钻入耳,我不得不笑着
抗议:「喂,你叫姊姊,那我就是妈妈啊?你装小喔,好,那不然你也叫我一声
妈!」
  「唉唷,人家本来就小嘛。」丁潆潆又祭出撒娇的法宝。
  我忽然很有逗她的情绪,猛往她的胸前宝物瞄:「小?我看是不小,D罩杯
耶。」
  「兰姐,你再笑我,我就…。」
  「你就怎样?又要哭吗?还是难不成要用它打我吗?」我扬起下巴,指向她
的胸脯。
  她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楞了一下,随即回过神,笑嘻嘻起来:「好,打就打,
是你自己讨打的。」
  她开始在卧房里追起我,二人在床上跨来跨去,跳上跳下,追得尖叫连连。
  我不知从哪来的灵感,居然喊出:「肉弹杀人!肉弹杀人喔!」
  丁潆潆也不甘示弱:「对!肉弹要杀坏蛋!」
  「你那能怎么杀?把我夹死啊?」
  「不,我要用甩的,甩到你的头,让你脑震荡!」
  我看她停下喘气,也跟着止步,笑道:「明天报纸得头条就会是这样,体疗
馆副理被追杀,凶器是两粒大木瓜!」
  她马上装凶,又起步追来讨公道了:「什么大木瓜?你说什么?」
  我又闪又躲地呼救:「谋杀上司!」
  「我还谋杀亲夫咧。」丁潆潆笑啐道。
  「好,那就谋杀亲夫!救命唷,谋杀亲夫!」我不假思索地叫出声。
  笑闹了好一会,我们俩都跑得气咻咻。
  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玩得最疯的一次,却也是最爽快,因为我们的对话极尽暧
昧。这些言词若在寻常生活中,恐怕很难说出口,但在戏闹时,甚么话都可脱口
而出。
  我回想着,这样的追逐游戏,难道不像情侣间的打情骂跷?
  这一场追赶,把我们的全身血气都带动活络了,对于晚间的派对更有磨拳擦
掌的准备兴致。
  我把衣柜打开,拉丁潆潆一起站在前方,面对着吊杆上那排花花绿绿的衣衫,
好像选美皇后在挑晚礼服。
  「哇,兰姐,你的衣服好像是collection喔。」丁潆潆跟走进糖
果店的小孩一样,两眼发亮。
  「我爱买,但不爱穿,好多衣服买了就挂在那儿,一次也没穿过。你如果有
喜欢的,就送给你穿,我是说真的。」
  这些年,我特别喜欢逛服饰店,欣赏各种针对标志女体剪裁的服装,有些极
其性感,露肩啦,露背啦,甚至一件还露到几乎股沟隐隐可见。
  我把它们买回家,并不是为了自己穿,而是「买性感服装」的这个概念本身
就迷人,包括性感的内裤,譬如薄纱、雕花、镂空、透明款式,不必穿,光是买
便感到血液加速流通,全身亢奋,像在做前戏。
  我想,买性感的女装,当慢慢挑、细细浏览的时候,不就像在亲近美丽的、
诱人的女体?
  「兰姐,你应该要自己穿啦。你看这几件都好漂亮,不穿太可惜了,尤其这
一件,跟明星穿的一样。」丁潆潆无法置信地惋惜道,手上摸着的就是那件快要
露出股沟的礼服。
  「今晚你穿这件去派对好了。」
  「咦,这后面露得…好像比屁股还低嘛?我不敢穿。啧,可是真的很漂亮,
金光闪闪,质料又轻又滑,软到像水的感觉。」丁潆潆拎着礼服,在身上比来比
去。
  我看出她对这件礼服情有独钟,眼中有跃跃欲试的光芒,便怂恿道:「不然
你就现在换上去,穿起来自己欣赏一下?」
  她有些犹豫,我继续敲边鼓:「平常你可不会有机会穿到,至少经验一次,
过过瘾嘛。这样好了,你穿那件,我就穿上这件陪你,我们来一场时装秀,怎样?」
  这个提议让她难以拒绝,似乎准备就这样做了,但还有什么要最后确定的样
子:「这是不能穿内裤吗?否则可能会露一截吧?哇,那不是里面内衣裤都不穿
了吗?」
  「是啊,你的背部线条那么美,穿起来一定好看。来!穿上后,再配这双高
跟鞋,就很有整体感了。」
  为了不让她有时间迟疑,我开始换起装,并故意面向另一边。听见后面窸窸
窣窣的声音,我知道她鸭子上架了。
  等我换好了,转过身来,丁潆潆在套礼服,正套到肩膀的位置,下半身褪去
了内裤,完全裸露在我眼前,景象十分喷火。
  于是我走上前去,帮她把礼服的下摆拉好,并对齐后面的中线。趁着调整时,
我的眼光从后方那个露背的弧形线穿进去。
  丁潆潆的光溜溜臀部就像一份送给我的礼物,当女体藏在衣裳里,忽隐忽现,
最是撩人。
  我蹲下帮忙把高跟鞋穿上,然后拉着她到穿衣镜前,连她自个都惊艳起来:
「天哪!穿上这礼服,简直像是明星在走星光大道嘛。」
  当初裁缝这件礼服时,绝不是为了跟丁潆潆一样胸部尺寸的人,所以从侧面
看,她丰满的酥胸便局部撑到了外面,春光外泄。
  她发现后,企图把礼服拉上来一点,但都挡不住,只好放弃:「哎,讨厌,
我这身材真是带来许多麻烦。」
  她埋怨起自己的不幸史,说明明个子小,胸部又这么不衬,显得异常可观,
穿衣服常有挑不到上下都合身的烦恼。
  我安慰她:「这种礼服穿上后,胸部本来就会有点春光关不住,而且这才是
它设计的要点所在啊。你穿起来真的好看,要是那里垮垮的,反而才没有味道呢。」
  「我无法想像耶,穿这种露那么多的礼服,里面又都不能穿,那走在众人面
前,不会有裸体上街的感觉吗?」丁潆潆左顾右盼,嘴巴说的是担心,行为却表
现出了些许陶醉。
  「你真的有穿出它的味道,不盖你!这衣服就是该给你这种身材的人穿。我
拿数位相机,帮你拍几张留念。」我很开心这件寂寞的晚礼服跟着我,闲置那么
久,终于找到了知音。
  为了逼真起见,我还拎了一瓶红酒及两只高脚杯回来,煞有介事地说:「人
家明星拍照,摄影棚内常会备有红酒,醇酒美人一直都互相离不开啊。我们输人
不输阵,来!」
  起先,丁潆潆自称滴酒不沾;我就怂恿她,说喝点酒有助于放松。她见难以
推却,就喝了几口,但不习惯红酒的涩味,我便去冰箱拿来果汁和汽水,帮她调
成有甜味的鸡尾酒。
  她尝了尝,觉得还不错,说不太像是酒,这时才乐意与我对饮,喝得比较顺
口了。可能为了消除紧张,她的鸡尾酒两三口就喝完了,我又帮她调了一杯。
  拍了几张照片后,也许是每个女人体内都爱顾影自盼的天性发作了,也可能
是那几杯鸡尾酒逐渐发酵,她开始会半开玩笑地摆出模特儿的姿势。
  我则模仿电影里摄影师在拍美女时,嘴中都会喃喃有词,也依样画葫芦,出
言赞美与鼓励:「对!就是这个姿势,很好!漂亮极了!再来,给我一个女王的
表情。」
  后来,我要她手里握着酒杯,使出风情万种。她真的演得很入戏,还会噘起
嘴唇,餟饮几口,似乎已乐在其中了。
  我还给她的唇来个大特写,它沾着红酒汁液,闪着亮光,让人疑心呆会就有
一堆情话要从那儿涌出。
  女人很难抵抗华服的诱惑,更难抗拒留取倩影、让风情常在的相机,也幸亏
如此,丁潆潆才那么投入跟我配戏。
  我们嘻嘻笑笑地拍了好几张有模特儿架势的照片后,我并不抱希望,只是说
说好玩罢了:「那现在来点不同的,假想你就是万人迷的饭岛爱,把礼服的裙子
撩到大腿,迷死众生。」
  万万没想到,丁潆潆不仅不以为忤,还真的配合演出。这都要感谢酒精催发,
加上她也玩上瘾了吧。
  丁潆潆一边媚笑,一边把手放下去,慢慢地将礼服撩到膝盖,再往大腿挺进。
  这姿态无比撩人,颇有几分日本女优的神韵。但她不会酒力真那么差吧,怎
么才几杯而已,已经出现醉态了。
  我正想问说「还好吧」,她那撩裙的动作却一直没停,竟把裙角节节拉高,
直到阴户的毛外露了半边。
  礼服下摆于是半遮半掩地,忽而盖住,忽而敞开那块神秘的水源地。女人的
阴户本来就够性感了,又经她这么拨弄,若隐若现的,色情意味一路飙涨到满水
位。
  我看呆了,她的醉态加体态,混合出几分春样。看样子,她八成茫了。
  到底该阻止她,或让她享受这放肆的片刻呢?如果叫醒她,几时她才能再让
自己这么放得开?难道,这些举动对她不是一种藉机解脱吗?女人身上都绑着层
层叠叠的顾忌,这个不能,那个不行,何时能够如此轻松,放自己一马呢?
  我在想,丁潆潆跟我,以及多数的女人恐怕都一样,体内深处窝藏着一个喜
欢挑逗、享受放荡的灵魂。
  这时,丁潆潆发出一个惊呼,手上的酒汁全倒出,溅得晚礼服的前胸一片红
渍。她傻在原地,感觉自己闯了祸。
  我一下也不知道接着要采取什么行动,两人都被这突来的失手,搞得像急冻
人。后来她开始自责,丧气到极点。我连声安慰她,说衣服送去乾洗就好了,不
要挂在心上,玩得开心最要紧。
  说着,我帮她把这袭礼服脱下,眼前一寸寸出现了一具女性美的胴体。
  我一手拿着脱下的晚礼服,一手拉着她往浴室走。我先将晚礼服泡入高级洗
衣精,然后以毛巾沾着水,擦净丁潆潆胸前的酒渍。
  本来我只在胸口擦,擦到第三回时,手便忍不住抹往她的乳房上半部。看她
安静得很,我就移向整粒球体,又继续上移,落在奶头。
  丁潆潆依旧不作声,但有了浓厚喘息。
  「你出手阻止我啊,你要嘛就出手阻止我!」
  一面抚摸她的双乳,我一面在心里无声地喊叫,知道自己在进行一项危害友
谊的风险,却又无力停止。
  可是,丁潆潆没出声,也没出手。
  我的手因兴奋而颤抖起来,她不在乎我以爱抚的方式摸她吗?没有任何阻止
的讯号,那是否就意味着鼓励?
  她不晓得是酒精的醉意,还是生理的陶醉,眼睛半眯,表情似睡非睡。我只
好又把她引进卧房,在床铺坐下。
  真是诡异,我面对的是一具裸体。
  无声注视着她半晌,确定她还可以后,我即转去厨房,想泡一壶热茶,给她
醒酒。当我走回卧房时,她已经躺平在床上。
  我在她身旁坐下,俯视这具全裸的玉体,发红的脸蛋、柔顺的秀发、大胸乳、
秾纤合度的腰身、媲美湖畔青草青的阴毛、一口小肉穴,让我胸口因悸动而有被
什么东西梗住的感觉。
  她的嘴唇半启半闭,似乎等着被吻。她今天涂的是樱桃色的红,我忽然想起
了一个主意,跑起身去冰箱拿回一颗肥美的草莓。
  草莓的饱满,就像丁潆潆的红唇。我手持草莓,磨着她的唇,两相辉映,艳
色迷人。
  当草莓沾上了她的口红与些许唾液,我便凑近嘴边咬了一口,宛如在跟她亲
吻。
  接着,我把咬过一口、渗出水汁的草莓,又送回丁潆潆的双唇,磨着她的齿,
让甜甜的果汁滴进她的嘴中。
  我拎着草莓,转移阵地到她的奶头,也在上面磨了一阵。半圆形乳房上方的
奶头被沾湿了,好像一球冰淇淋上搁了一粒赤红樱桃,看起来引人滴口水。
  丁潆潆此时的身体在床上摊平,胸脯、小腹、阴户全都露,好像是一种邀请
的姿势。
  我盯着她那水盈盈的奶头,想像一定沾到了草莓的香甜,看着看着,嘴巴内
都流满了唾液,不晓得是受草莓的刺激,还是被奶头煽惑?
  踌躇了约莫一分钟,我的头逐渐低下,往丁潆潆的胸脯靠近,伸出舌尖,轻
轻在她的奶头顶端舔了一下。我的整个人因此打个哆嗦,偷尝的滋味实在妙不可
言。
  看她没有异状,我的胆子渐渐大了,改用双唇抿住她的奶头。
  好Q啊!我小心翼翼地把舌头伸出,含住那粒甜果子,缓缓地吸了起来。
  她发出了轻微的舒爽声,对我是莫大的鼓舞。那时,我的脑袋哪里分辨得出
这可能只是酒醉的浓浊呼吸,一心便还以为是她的呻吟。
  但也没多大差别,不管是哪一种,她反正都没任何拒绝的动作。我的嘴更加
了一把劲,认真吸吮。
  奶头在我的舌头拨弄下,变得圆滚滚,我开始去舔那朵粉嫩的乳晕。这一来,
丁潆潆马上发出缠绵悱恻的吟声,似乎被搔到了最痒处。
  我继续舔吸这一边,同时伸手去捏她的那一边,对两粒奶头侍奉得服服贴贴。
这时她的呻吟更明显了,对我更形成奖励的效果。
  本来我还会担心丁潆潆是否清醒,但现在好似我们俩都各自享受,所以我决
定向她的水源地出发。
  就在我正要把头移往她的下体时,她突然以手肘顶在床上,吃力地爬起身。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冻住,她两眼内的神情似乎很错乱,表情则无法猜
测,但我看到她欲找衣物披上,心中便黯然地了解这场「春光踏青记」结束了。
  这当下,我选择了最不尴尬的方式,走出卧房,让她有隐私穿上衣服。
  我难免有怪怪的感觉,刚才把她全身看光光了,连一根耻部的纤毫都不遗漏,
现在却为了所谓的「隐私」,必须仓皇退场。前后情景,有如天壤之别。
  她醒过来后,到底会怎么想?迷糊间的爽劲还算不算数呢?她会嫌我肮脏吗?
认为我是变态,而在公司传播负面消息?
  她会跟我计较,或甚至勒索我?还是去警局举发我?理由呢,是诱拐良家妇
女,还是干脆告我「垂涎美色」算了?我的脑袋一下转过无数念头,感到懊丧透
了。
  丁潆潆穿好衣服,走出卧房,还是有跟我打声招呼,就火烧屁股似的离去了,
留下我面对一屋子的死寂。
  隔天,我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上班,犹如要被宣判那样。当我得知丁潆潆请
假,心中更是一片凄然。
  好啦,这下她要辞职不干了,让我一辈子为同性恋的欲望而抱歉、悔恨。
  唉,谁叫我喜欢上异女呢!
  但这样说也不太对,因为不要说喜欢异女有这种高风险,其实即便她是拉子
好了,难道就安全吗?碰上一个圈内人,也可能因为单恋而受伤惨重啊。
  第二天早晨,我特地留意丁潆潆的身影,好像她还是续假。我的心情直直落,
工作得十分无神,连同事都察觉异样,频问我还好吗?
  我心里苦笑,自语道:「等你们知道我爱的是女人,而且还偷袭半醉的女同
事,消磨她的裸体时,你们还会对我这么关心吗?」
  可是到了中午,我的懊恼大概走到极限了,开始反弹。
  我心里酝酿出了新的想法,觉得为何要为自己的情欲感到抱歉呢?如果我是
一个年轻男子,对丁潆潆展开追求,甚至就算也有一亲芳泽的企图,而在对饮后
发生爱抚行径,就不会被视作使坏,有的还会被美化为「君子好逑」呢。
  除了性别不同,我的爱、我的欲望哪点比那些年轻男子龌龊?为何我要汗颜,
好像做错事?
  何况回想起来,丁潆潆当时也不是完全没有默许的讯号,她的呻吟,她的扭
动身体,都不像是被迫啊。
  我独自到平日常与丁潆潆用午餐的咖啡店,也没啥胃口,倚着头,用筷子拨
着饭粒,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
  尽管这件事搞成这样,我的脑子还是一迳想起丁潆潆的性感肉体,唉,差点
尝到她私处那口青草水塘的甘霖呢。真可惜,来不及让她享受这场保证爽孜孜的
口交。
  我相当确定,丁潆潆的男友不太可能为她舔下体;他若有舔,功夫也决计比
不上女同性恋。
  我们女人身上没有阳具,舌头就是最佳取代物,而且为了补偿缺乏阳具,舌
头更加卖力干活,也就是浑「舌」解数,发挥灵巧、特殊触感、润滑的功能去取
悦身体。
  丁潆潆跟我求助过,表示自己没有性高潮,而那天我舔了她的奶头,她应该
感觉很爽,不晓得她会不会想通其实不见得非要男人,女人一样可以给她高潮?
  我失魂地回到公司,才从洗手间出来,赫然看见丁潆潆站在前方的楼梯口,
对我浅浅一笑,脸上闪过为难的表情。
  我不是眼花吧?定睛看仔细,确是丁潆潆。
  看她的姿态似乎是有话要跟我说,从她的神色判断,倒不像是要摊牌,那么
是什么呢?
  我陷入患得患失中,但此处洗手间旁的空间已无路可躲了,只好上前问候:
「还好吗?昨天没看见你来上班。」
  「我们上顶楼,好吗?」
  二人都不出声地爬了两层楼梯,顶楼的天风很大,刮得花坛种植的绿竹拼命
摇,好像我乱糟糟的心。
  该来的总要来!我虽打定主意要付出代价,但这时才注意到丁潆潆的脸庞有
些憔悴,心口便一阵抽紧。
  这两天她怎么过的呢?我想想,也觉得好笑,那我自己又是怎么过的?她总
不会比我还惨吧?
  「兰姐,我…,哎,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的心稍微笃定一些,因为这句话透露了她没有怀敌意而来。
  「你说什么都可以啊,我承受得了。」我说得几分像悲剧英雄。
  「不是那样啦,那天我那样离开,是因为我真的一下子慌了。我…回去想了
很久,你那样在我身上所做的,是我从来没有的感觉。我曾问过你有关女人高潮
的事,上次真的有点接近。我跑走,不是为了你所做的,而是因为我的身体没习
惯过那种舒服的感觉,那么陌生,才害怕而逃。」丁潆潆眼睛看着地面,不敢与
我的视线撞及,一口气说完,似乎她先打过草稿,想赶快念完,免得忘掉的样子。
  我没有回应,有点愣住了,没预料她会这么想,老是觉得她落荒而逃是对女
色的抗议。
  「我…第一次晓得,原来女生跟女生…也可以这么…,喔,不!也可以比跟
男生还自然、还享受。」这段话她说得支支吾吾,好像必须花费一股劲才能挤出
肺腑。
  我看得出这些话要从她口中说出,是多么不容易啊,她一定挣扎过,也势必
矛盾得团团转。
  这席话听得我很感动,也有点感伤,我们这份感觉算什么?回想我们认识以
来,快乐确实越来越多,但终究是挂着同事的名目,而不能有进一步了。但我和
她之间真的一点「其他别的」都没有吗?
  有些感情是无法归类的,以我这几天为例,反反覆覆为她可能的反应忧急、
迷惘、自责,并不断浮出她那在我眼中美丽迷人的裸体,难道这不像对情人的折
腾思念?
  那么她呢?她对我也有一点动情吗?我不强求她一下跳到我的女同世界,可
是起码要有一丝好奇,甚至好感,才算有个开始,她有吗?
  糟糕,我怎么变得这么不乾不脆了?我知道真的有点惨,因为我只有在恋爱
心情时,才会这样牵肠挂肚。
  所以糟了,我大概陷下去了。
  「那你的意思呢?我们还是朋友吧?」老实讲,听了半天,我还是不确定她
想怎样处理我们的关系演变。
  「我…」她的话耿在喉头,脸因而胀红,「我想,我们…不只是朋友吧?或
者你想跟我只当朋友?」
  天!她这话等于向我承认了,坦承她也觉得我们间关系难以归类,但可以肯
定的一点是,我们绝不只是朋友。
  太棒了!这不是我个人一厢情愿啊,她也是,她也是这样以为!整个天空在
我头上旋转,白天也冒出了火树银花似的。
  「不!我不想跟你只当朋友,还要比朋友更多的。」
  屋顶那场对话的下午,丁潆潆销假上班,我连日阴沉的天空,阳光终于破云
而出。
  午后,我还抽个空溜出去,拐到公司对面的那家巧克力专卖店,买了「平常
经过时多看两眼,却遗憾没人可送」的礼盒,藏在外套底下带回来。
  下班后,为了避同事耳目,我和丁潆潆约好绕到后巷,等我开车经过。
  这偷偷摸摸的感觉真不好,以前我和丁潆潆就很大方啊。都是我心里有鬼吧,
但自从她那样跟我告白,我们进入一种「尝试期」阶段,不免担心会情不自禁有
些亲密动作,没必要让外人看到,突然影响我们的心情。
  很好笑,是吧?有了感情牵挂的人,就是这样子,多少有些神经质。
  我决定和丁潆潆去享受一顿美食,庆祝我们经历这「不算分手但有分手之痛」
后的复合。看来,我们的关系既难以归类,往后这种「不算…但」的转折用语恐
怕不会少了。
  在将近用完餐时,我犹豫了整个晚上的问句,终于说出口:「等下要去我那
里喝咖啡吗?」
  我知道这样的性暗示实在很矬,但爱情电影都这么演啊,片中台词从没有把
「回家亲热」那档事明说,好像「要不要上去坐坐」、「进屋喝杯东西吗」就是
在问「喂,想不想跟我进门去打炮」。
  两个女人之间,很难用得上男女惯用的「打炮」字眼,基本上,这需要一根
炮管、一个炮口。而两女只有两个炮口,所以两张口并在一起,就是「打波」,
听起来优美多了吧。
  在返家途中,我很想把这些自己发明出来的有趣理论跟丁潆潆分享,不过我
还是按耐下来了。她虽同意两女的亲密行为可带来快感,但毕竟还没有完全适应
两女可以谈恋爱,所以不宜吃紧弄破碗。
  车中的气氛有点僵,因为我们都晓得这一趟回去,是为了完成上次的「未竟
之功」,难免尴尬。我忽然心生一念,在一家水果批发店停车,邀她进来一同挑
水果。
  这招果然有效,女人在购物时,总是放松开心的;而且水果批发店里的瓜果
都又大又多汁的样子,置身在其中挑选,绝对会染上好心情。
  我和丁潆潆一共选了五袋不同种类的水果,上车时,我看见她的脸部线条变
得松缓了,便打趣道:「买这么多,人家还以为我们两个要回家去扮水果奶奶呢。」
  「我才不要当奶奶,记得吗?我是毛弟的姊姊,你是妈妈。」
  她总算笑了,我注意到也许是念兹在兹,刚才她选香蕉、柳丁、奇异果、火
龙果,而我只选了那次洗温泉开玩笑时,拿来比拟她乳房的小玉西瓜。
  回家后,我洗洗切切,迅速把五盘水果端出来。当我拿起小玉西瓜时,看见
丁潆潆正瞧着我,一脸抿着笑的神情,我猜她一定也想起了那次洗温泉时的比乳
房事件。
  我故意以夸大的嘴型,咬了西瓜一口,让饱满的汁液流到嘴边,一路流到下
巴,湿漉漉的,想制造淫水四溢的感觉。
  有西瓜助阵,我很自然地帮她脱了胸罩,然后以果肉在她的乳房上涂抹。看
着水汁流窜,从弧度很美的胸脯滑下,色香味俱全,真是养眼。
  我转而去涂那两颗奶头,留下些许沙沙的黄色果肉,低头一含,嗯,香甜可
口。
  这次我吸吮得特别投入,好像怕乳房的主人会再度远去。我热切吸奶头的模
样,好像两球乳房里有一缸新鲜榨出来的果汁。
  此时,丁潆潆身子一软,我顺势将之放倒在沙发上,动手去脱她的内裤。
  当我把裙子掀开,里面正是春光无限好。她今天穿着薄纱的镶花边内裤,私
处完全可透视,已经渗出一点水渍,衬着她的阴毛格外漆黑。
  我慢慢脱下了她的内裤,看着阴户逐渐露出,感觉像在拆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这次还是跟第一次看到她的私处一样,充满那么强的感动与兴奋,手还因此微微
颤抖。
  丁潆潆那两片粉嫩的阴唇,还是那么肥大,而且已经潮湿了,更加映肉,显
出充分色相。
  我俯在她的耻骨上方,作几口深呼吸。呵,有些柠檬的微酸,以及五月香包
的一点辣的气味。
  这就是「女人香」了,比天下所有的香水都醉人,混合着沐浴乳与女性天生
的体香,闻之魂哪。
  在香味引导下,我的鼻头慢慢降落,刚好顶在她的两片阴唇中央,左右摩擦
几下,把女阴的特殊味道嗅个十足。
  啊,我真爱这种女人的气味,难怪在大自然演进中,许多动物的交配是要靠
雌性的气味腺体。
  女体也跟雌性动物一样,能散发独特的香气,而且每个女人私处的气味都不
太一样,那是仅此一家的爱的记号。
  鼻头奏捷,换成舌头了出征。为了舔个正着,我用两只手上下撑开了她的阴
唇。两片肉瓣里立即绽放出红润的肉壁,闪着亮晶晶的水分,女性的气息更浓厚
了,空气中也漂浮起咸湿的春意。
  当我把舌尖深入丁潆潆的阴唇内时,我的手指同时揉动她的阴核,两股痒交
攻,她的腿再也禁受不住,如蛇身扭动起来。
  我舔得浑然忘我,分不清沾了满颊的是口水,还是她阴户流出的蜜汁?
  接下来,我的舌头换去舔抵阴核,手指则插入那口渗出湿气的阴户,互相对
调。
  我的舌尖像一叶风车被风吹得急速转动那般,也以马达震动的频率拨扫那粒
微突的阴核,左切右勾,一阵阵如秋风扫落叶。
  「喔,喔,啊。」
  丁潆潆被震得下体有些绷紧上挺,并发出呢哝不清的嗟叹,听得我的耳朵快
要融化。
  我的手指有规律地插入,拔出,插拔插拔…,摩擦到她的肉穴发痒生热。
  她的身子不断扭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媚态。我彷佛在欣赏艺术品,低头注视
她的每一寸肌肤。
  当然,最抢眼还是那口粉红阴户,波浪状的大阴唇摺叶,好像肥美蚌蛤的外
缘皱摺,诱人舌底生津。
  丁潆潆这时终于哼出有意义的字眼了,不过倒是吓我一跳,她赫然是在叫唤
我的名字:「喔,兰姐,啊。」
  我听得舒畅无比,心想该来点激烈的戏码,遂趴下身去,以手臂抬起丁潆潆
的双腿,调整好姿势,让她的阴户完全张开,里面吐出花心。
  我把头埋进她的阴户里,让热热的鼻息敷在翻开的阴唇肉上,大概制造了又
麻又痒的感觉,引起丁潆潆连声淫叫:「啊,好舒服,我不行了。啊,不行了。」
  她总算叫出浪语,也暗示了手法可以升级了。
  我改成两只手指伸进她的阴道,不只是抽送,这次还用转的、顶的、抠的。
随即,我又伸入第三根手指,将她的那口小穴撑得饱胀。
  丁潆潆的阴户内越来越潮湿,不再只是薄薄一层水气,而是水滴状。我的手
指好似进入她的灵魂深处,挖得她魂儿不知飞到何处。
  她的淫叫也勾起了我的呼应兴致,即把嘴凑在她的耳边,悄声地说:「爽不
爽?」
  她先是噤声,我就加重、加快手的速度,并不时半握拳在阴户口转圈圈,充
分摩擦阴唇,产生有肉棒插入的饱和感。
  「啊,真的不行了。」她嘤嘤低呼。
  「不说爽不爽,我就继续磨喔。」
  我不仅手没停,还以鼻子撩着她颈后的发丝,撩得她直缩脖子,全身也跟着
紧缩,似在求饶。
  「爽。」她以微弱的娇喘声吐出。
  「什么?没听到。」
  「爽,爽。」她这次大声了一些,喘得更厉害了。
  「那叫我一声好姊姊。」
  我改成抠她的阴户接近G点的位置,那里顺手滑嫩,好摸得很。
  「是,好姊姊。」她这声叫得我骨头都酥了。
  「说好姊姊,好舒服。」我贪心地希望多听几声。
  丁潆潆的身体内如海浪在累积能量,舒爽程度越来越升高,在等待一次总爆
发。这当儿,她的高潮被吊在半空中,要她说什么都没问题了。
  「好姊姊,好舒服。」
  我一手抠得勤快,另一只手则把她的腿弄成屈拱的姿势。这是我最爱看女人
的坐姿,尤其看越秀气的女子来坐最棒。
  这种坐姿是两脚曲起膝盖之后,各自往左右两旁平放摊开,位在双腿中间的
胯下部位就会被拱起,像吃粽子时,手往两边一挤,中央的馅便翻吐而出。
  如此一来,阴户就成了中心点,又被拱得往前挺,很具有撩人的情色调调。
  所以一般的状况下,这种坐姿决不适合女性;但在私下调情之际,可就不然
了,反而最适切。因为,全裸女子坐成这淫荡姿势,精华毕露,重点凸显,最能
扇起欲火了。
  我在她身体上消磨许久,到了这时才开始脱衣服。当赤身裸体与丁潆潆相拥,
感觉她的细嫩肌肤,以及体温刹那交流,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转个身,躺成侧面,方便和她四臂交缠,搂抱在一起。我们的胸脯互相挤
压,小腹紧贴,耻骨的隆起处硬碰硬,阴毛也嘎嘎沙沙地互磨。从头到脚,我们
之间容不下一丝空隙似的。
  经过了这层层的女色诱惑,我的阴户早已麻痒难当,变为一张饥渴的红唇,
抢着要狠狠地吻对面的那道阴唇。
  为了让底下的两张红唇亲吻,我的臀部以螺旋状往前顶,跟她的下体厮磨,
两个骨盘几乎连成一体。
  她也在骨盘使了点力,和我像两块磨石相碰一起,激情地磨起来。
  然后,我把姿势调成两只腿与她的交叉,让股间碰触股间,我的阴唇便和她
的阴唇相吻了。
  这一幕阴唇热吻的景象,让我们俩看得如痴如醉。从我这个角度对望过去,
丁潆潆的肥美阴唇格外硕大,里面的鲜红肉壁在摩擦中被掀开,配在漆黑阴毛里,
浑似一株野地绽放的红花,艳色绝伦。
  看着我们的两片阴唇紧密贴合,视觉刺激阵阵袭来,催得我们的淫水流量增
大,渗出的水液相互交溶。
  「你看,那里像不像是两张湿吻的红嘴唇?」我以阴户微微顶撞她的私处。
  「是啊,这个形容…真好。」丁潆潆娇羞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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